着陈珪的惨样,韩胤心中解恨,冷哼一声,“陈珪,算计跑得快,如果没有王从事保护你,我看你的脑袋就成烂泥了。”
说到这里,韩胤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陈珪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徐州百姓这么恨你,只要看着你回来,就用石头打你。
我看,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淮南,也不要惦记回来了,回来也是挨打。”
陈珪无言以对,只感觉心中苦涩无比。
雷薄突然开口说道,“真是奇怪,我手下的士兵都是勇猛之人,看到自己人受到威胁,一定会全力保护。
可是,刚才他们为什么散开,没有保护你,你说奇不奇怪?”
陈珪心中悲凉,欲哭无泪。
曾经在徐州名声显赫,无人不知,任何人看到了,也会以礼相待。
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原本对徐州还有些亲切感,可是经过今天之事后,陈珪只感觉心中冰凉,竟然有了一丝丝的陌生感。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不但这些无知百姓会看不起自己,就连自己的朋友,恐怕也羞于和自己见面。
第一次,陈珪心中有些后悔,如果老老实实在家颐养天年,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到了现在,不但颜面无存,以后回徐州都难了。
王楷已经知道陈珪在暗害吕布,看到他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心中解恨。
“沛相,看来以后你回徐州,真的要小心了,要不你提前通知我,让我派重兵保护,这样才能安全一些。”
听到这番话,韩胤仰天大笑,“真是可笑,混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有脸活着,也实在是厉害了。”
听到韩胤的讥讽,陈珪心中暗暗咬牙,等到灭了淮南,第一个不放过韩胤。
要将他打成肉酱,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众人又打击了陈珪一番,这才步入正题。
“韩从事,此次前来,可是为了亲事而来?”
韩胤点了点头,“王从事,在下接到你的信件以后,已经和主公说明了,可是,陈珪却感觉这件事里有诈,所以才派我们前来查看真假?”
听闻此言,王楷不由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陈珪,忽然冷笑一声,“沛相,你在徐州的时候,温侯对你如何?”
陈珪又羞又怒,急忙拱了拱手,“王从事,温侯待人仁厚,老夫感激不尽。”
王楷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说此事有诈?”
陈珪一呆,心中暗恨韩胤多嘴。
这件事情本来是暗中调查,可是却没想到,韩胤竟然直接说出来了,陈珪还怎么下台?
韩胤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王从事,我看你还是别问他了,我直接告诉你吧。
陈珪怀疑温侯没有诚心,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拖延时间,不想把女儿送到淮南去。”
王楷摇了摇头,“韩从事,温侯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他不愿意,我想天下人任何人强迫,温侯也不会答应。
温侯之所以答应,也确实是诚心诚意,千万不要误会。”
韩胤哈哈一笑,“我不然不会误会了,只是有些白眼狼,却到处挑拨,害得我们前来叨扰,实在是麻烦。”
王楷急忙摆手,“没关系,我也是想念韩从事,这次既然来了,大家就好好聚聚,这岂不是好机会?”
听到这句话,韩胤顿时大喜,“好,既然如此,那就打扰王从事了。”
王楷又对着雷薄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当然还有雷将军,你不会推一次吧?”
雷薄爽快的笑了笑,拱手说道,“只要王从事不嫌在下麻烦,在下自然愿意。”
王楷大喜,立刻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这就带二位去城中的酒楼,我们痛饮一场,如何?”
韩胤哈哈大笑,“奉陪到底。”
雷薄拱手说道,“敢不从命。”
三人在说笑间,竟然扬长而去,只留下陈珪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发呆。
陈珪站在那里,只感觉脸被打发烫,站在那里呆愣了许久后,嘴角忽然泛起一丝冷笑。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沛相,是否随我去馆驿住下?”
陈珪转过头,便看到这名士兵眼中的不屑,心中恼火,力吼一声。
“既然温侯不在,我想要见夫人。”
士兵摇了摇头,“沛相,恐怕是不方便,还是去休息吧。”
听闻此言,陈珪这才感觉有些不妥。
一个大男子去见一个妇人,确实不太合适。
看来,要想个办法见到严氏才行。
陈珪喝退了士兵,趁着外面没人的时候,独自一人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
这一次虽然按着袁术的命令,把家人都带到了淮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