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楷见二人已经道了,心中暗喜,但脸却一副愁苦的模样。
“这回可遭了,如果你们猜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我们两家很快就要引来兵祸了?”
说到这里,王楷急忙站起身来,“我要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温侯,让他赶快回来。”
雷薄急忙摆手,“王从事,温侯在外带兵打仗,怎么能说撤兵,就能回来呢?
万一你派人去传信,反而乱了军心,那可就真的不妙了。”
韩胤点了点头,“是啊,这件事情还是不要麻烦温侯,我们自己解决就足够了。”
王楷一呆,“韩从事,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能解决?
不行,就算是有危险,也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温侯。
万一徐州和淮南引起纷争,那才是糟糕了呢!”
听闻此言,韩胤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王从事,休要惊慌,想要解决此事,轻而易举。”
王楷急忙转头去看韩胤,脸满是狂喜之色,“韩从事,我就说你是个有办法的人,快说,该怎么处理此事,才不会引起两家纷争呢?”
韩胤忽然冷笑一声,“那还不简单,雷将军带有300兵士,只要一声令下,立刻就可以将陈珪这老东西拿回淮南,此事自然就解决了,你说对不对?”
“这?”王楷一呆,“韩从事,这有些不妥吧,毕竟,陈珪是袁公路派来的使者,如果你们这样对待,回去会不会有麻烦?”
韩胤摆了摆手,“王从事,你放心吧,陈珪不是好人,就算主公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怪我们。”
雷薄也笑着说道,“王从事,你放心吧,我们早就看陈珪这个老东西不顺眼了,这一次,也算是替我们自己出气了。”
王楷急忙拱手,“既然二位如此仗义,在下就再次谢过了。”
韩胤心中大喜,这次又替自己出了气,又让王楷欠了自己一个人情,果真是一举两得,天下再也没有如此完美的事了。
“王从事,你太客气了,难道你忘了我们都是朋友吗?”
雷薄端起酒杯,笑着说道,“既然大家是朋友,就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了,快来,我们继续喝酒。”
王楷大笑着端起酒杯,“好,我奉陪到底,一醉方休!”
三人相谈甚欢,举杯共饮,场面极其融洽。
……
陈府。
陈珪刚来到徐州的时候,被百姓们用烂菜叶子一顿招待,结果打得满头是包,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白天的时候,陈家的大门紧闭,也没有客人前来拜访。
可等到了晚,便有人偷偷的前来拜访了。
这些人和那些百姓不同,知道陈珪分量,而且也知道他去了淮南,自然想要从中捞一些好处。
等到半夜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当地名士聚集在了陈家。
在奢华的烛光照耀下,陈家的大厅显得格外明亮。
陈珪也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虽然头有很多打包,但戴一顶方巾,自然遮住百丑。
“沛相此次去淮南,一定受到了袁公路的重用,真是可喜可贺呀!”
说话的人是一个微胖的男子,圆滚滚的脸颊,已经堆满了笑容。
这人是郯城人,名叫李池,原本只是一个破落户,但靠着陈珪,竟然也成了当地的豪强。
陈珪微微颌首,叹息的说道,“袁公路几次邀请老夫去淮南,但老夫实在不想离开徐州,这一次,盛情难却,只能勉为其难去淮南任职。”
这其中的内幕,很多人并不知道。
众人听了陈珪的话以后,还以为真的是袁公路几次邀请,陈珪才勉为其难的去淮南,顿时心中更加佩服,神态也更加谦卑。
“恭喜沛相,让我等实在是羡慕啊!”
听闻此言,陈珪心中忽然一动。
这次虽然定下计策,要偷偷的带走吕府小姐,但是,由于家中的人都已经迁往淮南,手下竟然没有可用的人手。
而这些人,不就可以提供足够的人手吗?
看着这些送门的人,陈珪心中暗喜,缓缓说道。
“诸位,袁公路对老夫信任有加,用求才若渴,几次问过老夫,说徐州还有什么人才,可以一并带来淮南,肯定会重用。”
说到这里,陈珪语气停顿了一番,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几人,见这些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渴望。
见到这一幕,陈珪心中冷笑,随即缓缓说道,“但我知道,大家都是故土难离,不愿意远走淮南,所以老夫便拒绝了。”
“什么?”
众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吃了一惊。
李池颤声问道,“沛相,袁公路真的问起过。”
陈珪点了点头,“当然问过,否则老夫说这做甚?”
听闻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