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爹爹原谅。”
陈珪眼见儿子进来了,急忙一扭头,急促的说道,“元龙,你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陈登被人抬进了房间,看着老爹的模样,心中也是吃了一惊。
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装作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家丁离开。
等到两名家丁退走之后,陈登拱手说道,“爹爹,还记得我们次说的事情吗?”
陈珪皱了皱眉头,却依然不肯回头,含糊的说道,“什么事情。”
陈登咬牙说道,“当然是铲除奸邪,还天下一个公道了。”
听闻此言,陈珪想起自己的遭遇,长叹了一口气,“元龙,此事甚难,还需要从长计议呀!”
陈登摇了摇头,“爹爹,此事拖不得,再拖下去,我们可就没机会了?”
陈珪一愣,疑惑的问道,“元龙,难道你有办法?”
陈登点了点头,忽然冷笑一声,“袁公路想要登基,却不知这正是取死之道,而我们的机会也在此。”
陈珪苦笑的摇了摇头,“元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派人去给曹孟德送信,请他发兵来攻打淮南?”
陈登摇了摇头,“虽然一定会请曹孟德前来讨伐,但是,现在写信让他前来讨伐,恐怕曹孟德绝对不会答应。”
说到这里,陈登语气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袁公路虽然大逆不道,可是,淮南现在尚可维持,暂时还出不了大乱子。
曹孟德在这个时候出兵讨伐淮南,绝不是明智之举。”
听闻此言,陈珪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耐心等待了。”
陈登摆了摆手,“爹爹,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了,那可就真的没有机会。”
听到陈登的话,陈珪一愣,也忘了脸的伤,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儿子,疑惑的问道,“元龙,你说的机会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做?”
陈登正要说话,可是看到老爹满是淤青的脸,感觉十分滑稽,想笑,急忙强忍着。
“爹爹,既然淮南现在尚可维持,曹孟德不肯前来讨伐。
那就想办法让淮南维持不了,一旦淮南缺粮,到那时候一定会大乱。
而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不给曹孟德去信,恐怕他也会抓住这个机会前来讨伐。”
陈珪皱了皱眉头,“可是,淮南自古就是富足之地,想要让袁公路难以维持,恐怕很难呀。
只凭我们父子,怎么可能做到呢?”
陈登摆了摆手,冷笑一声,“爹爹,袁公路让你主持登基大典,这就是一个最佳的机会。”
“噢!”
陈珪一愣,疑惑的问道,“这怎么是机会了?”
陈登微微一笑,“爹爹你想啊,无论是修建宫殿,还是犒赏百官,哪一样不需要钱粮?
爹爹你主持登基大典,只要提几个建议,修建一些耗费钱粮,但是又极有面子的的工程。
袁公路好大喜功,他一定会答应。
可是库仓里的钱粮又不够,只能横征暴掠,夺取百姓的钱粮。
等到袁公路惹得天怒人一样的时候,曹孟德自然会带领大军前来讨伐。”
听到这里,陈珪目光一亮,在信中仔细盘算了一番,突然仰天大笑。
“元龙,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说的很好。
只要袁公路钱粮难以维持,他一定会被各路诸侯围剿,到那时候,我们的大仇也可以报了,哈哈。”
陈登笑着说道,“可是必须要在登基大典之前,提出修建耗费钱粮的项目,否则等到事情结束以后再提出,恐怕也就没有效果了。”
陈珪点了点头,冷笑一声,“没错,老夫这就去提建议,一定要让袁公路把家底耗空。”
……
大殿之,众人都在等待袁术殿。
就在众人小声说话的时候,突然,从大殿外走进来一个人。
众人看到这个人以后,热情瞬间被点燃,议论的声音猛然增大。
“陈珪怎么来参加朝会了?”
“你们快看陈珪的脸,真是可笑,到现在还没好呢?”
“真是可惜呀,陈珪可是徐州名人,经受到如此折磨,真是让人叹息。”
“哼,都是他自找的,如果是他心怀不轨,又怎么会惹下这么多麻烦。”
“你们看看他脸的伤,如果是我呀,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来呀。”
韩胤冷哼一声,昂首大步来到陈珪面前,“陈珪,真没想到啊,脸有这么多伤,你还好意思来这里?”
看着韩胤一脸的冷笑,陈珪气的心里快发狂,他却也不敢发作。
毕竟,在大殿中的这许多人,恐怕没有几个人对他有好感。
一旦惹下麻烦,大家不帮忙已经算是好的了,恐怕更多的是落井下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