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被气的老脸通红,咬牙说道,“杨从事你不要把事情混为一谈,两者之间怎么能相比呢?”
杨弘已经有了辩解之法,心中早已镇静如初,微微一笑,“阎主簿,有何不同之处,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在村庄里没有饭吃,听说有吃饭的地方,你不会去吗?”
听闻此言,阎象表情狰狞,咬牙说道,“这些百姓绝对不是没饭吃,而是被你们全都抓来了,这能一样吗?”
杨从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阎主簿,我知道你的想法,认为我们对那些百姓动武,实属不该。
如果他们是自愿的,你还有话要说?”
阎象冷笑一声,“杨从事,你不要乱讲话了,如果他们是自愿的,为什么关押民夫的地方,哭喊震天,哀声遍地?”
听到这句问话,杨弘一愣,一时间,竟然语塞。
陈珪心中暗骂杨弘没用,只能琴拱手说道,“阎主簿,此言差矣,那里虽然热闹一些,可是也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哀嚎遍地。
阎主簿应该也去过集市,集市的人擦肩摩踵,人声鼎沸,难道,你也认为他们来到集市,也不是自愿的吗?”
听闻此言,杨弘顿时大喜,急忙说道,“对啊,阎主簿,集市的人更多,他们也有很多人在叫喊,也有很多人在惨叫,难道说,他们也都是被我们抓去的?”
阎象简直被二人的话气昏了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双拳头已经紧紧的捏了起来,“你们二人胡说八道,集市和关押民夫的地方怎么能一样?”
杨弘摊了摊手,“阎主簿,那你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
阎象目光灼灼的看着杨弘,大声问道,“我听别人说,在关押民夫的地方,有很多人在诉苦,说他们是被强制抓来的,你这又作何解释?”
杨弘眨了眨眼,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陈珪。
因为阎象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人都是被强制抓来的,看到有人来,一定想要诉说。
这都是实情,该怎么辩解?
陈珪急忙拱手说道,“阎主簿,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在一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吃不饱饭,听说有管饭的地方,他们自然全村的人都要参加去吃饭。
可是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在每一个村庄里,都有一些懒汉,这些人好吃懒做,不愿意做活。
刚开始的时候以为可以白吃饭,可是来到之后,却发现,还要做活才能吃饭,他们就有些不满意的。
认为这就是在欺压他们,让他们做活了,所以,他们就看到有人,就不停的诉苦。”
听到这里,杨弘再次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阎主簿,而且还有一些人,他们受不了这份苦,想要回家,可是,无论到什么地方做工,恐怕都要做满一段时间才行吧?
于是,这些人就更加不满了,有的人在那里惨叫想要吸引人来看,有的人在那里诉苦,想要不做活了,逃回家乡去。”
说到这里,杨弘冷笑一声,“阎主簿,如果是这些人,你想怎么办呢?”
听到这番话,阎象不由一呆,冷哼一声,“胡说八道,难道有那么多的懒汉吗?”
陈珪摆了摆手,“阎主簿,当然不会有那么多懒汉,可是你别忘了,只要有一个人叫苦,另外的一些人也会不满,附和这个人说的话。”
杨弘仰天大笑,“没错,这些人就是不想做活,不但他们自己不想做,还想拉着别人一起不做。
阎主簿,如果你看到了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理,给我一个参考,也让我学一学。”
陈珪也拱了拱手,笑着说道,“阎主簿,杨从事也一直为这件事情头痛不已,这次是真心请教,对付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做呢?”
听到二人一唱一和的问话,阎象脸色涨红,对着二人怒目而视,但可惜的是,他又没办法辩解。
杨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阎主簿,你说砍了他们的脑袋,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再胡说了呢?”
“不行。”听闻此言,阎象几乎连想都没想,便立刻出言拒绝,“是说几句话而已,怎么能砍了他们的脑袋呢?”
杨弘看到阎象当了,又笑着问道,“既然不砍他们的脑袋,不如每人打100军棍,让他们以后少说话,你看如何?”
阎象下意识的摇头,“如果打100军棍,就算是一条壮汉,恐怕也会被打残废了。”
杨弘一脸为难,“阎主簿,这两个办法你都不同意,难道我们要派人专门的去讲解,让他们以后不再埋怨。”
陈珪也不等阎象回答,笑着说道,“杨从事,我看也不用那么麻烦,他们只不过说几句埋怨的话而已,何必如此动怒呢?
他们每天做一天活也不容易,就让他们埋怨吧,只要不影响第二天修建摘星楼,就听之任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