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去?”
陈登苦笑着说道,“爹爹留在淮南,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去了荆州恐怕连半点生机都没有,所以我才劝你不要去了。”
陈珪皱了皱眉头,随即笑着说道,“元龙,你放心吧,这次去荆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危险。
刘景升是仁义之人,无论肯不肯借粮食,他都不会对我如何!”
陈登摇了摇头,“爹爹,你想错了,现在袁术已经登基称帝,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你却为他主持的登基大典,恐怕刘景升一定对你恨之入骨。
如果是在袁术称帝之前,刘景升确实会以礼相待,可是现在,我敢肯定,刘景升一定会大动干戈,爹爹这次危险了。”
听到这番话,陈珪急忙摆了摆手,“元龙,你不必担心,我相信,刘景升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不借给我粮食,也一定会让我安全的离开。”
陈登看到老爹听到这么危险的事,竟然还是没有多少恐惧的表情,心中更加怀疑,也有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这一次老爹真的想要跑,而且还是不带任何人,独自一个人逃跑。
从淮南去襄阳的路程,距离许都也近,只要找个机会跑了,很快就能到达许都。
陈登也很肯定,老爹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凭借放火烧掉粮食的大功劳,一定能得到太多的好处。
可是,爹爹确实在许都能得到好处和名声,但是留在淮南的自己还有家人,该怎么办?
爹爹逃走,袁术肯定会震怒,到时候,恐怕留在淮南的自己,会第一个被拉出来砍掉脑袋。
想到这里,陈登只感觉一股凉意从心底涌起,同时,对爹爹也升起了一股恨意。
如果只有一次,陈登还会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就算陈登心大,也有些愤怒。
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愤怒不起任何作用,现在的问题,这该怎么拯救自己。
爹爹只要离开淮南,悲惨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所以想要拯救自己,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不让爹爹离开淮南,一切自然风平浪静。
而另外一个办法,当然是爹爹不会半路逃走,而是去了荆州以后,还会安然的返回。
只要爹爹回来了,留在淮南的自己,自然也就安全了。
可是,该做出何种选择呢?
陈珪看到儿子在那里皱眉思索,担心自己的想法被儿子看出来,急忙摆了摆手,“元龙,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爹爹也要想想,到了荆州以后,该怎么面对刘景升,省的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