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丁济部那是远胜,由此可见一斑。
当然内心里的些许不满和轻视,自然不会形诸于色,这点城府谢振还是有的。因此,他很快便加入到了董大郎与丁济二人的交谈中,然后吩咐副官带人去组织先头部队登岸,他们三人则赴城中吃饭喝酒去了。
而在他们走后,最后一个下船的重量级人物则是仆从军第九师(该师防地为黄县)师长牛贵。因为父辈之间的一些龌蹉(明清鼎革之际,时任宁夏总权将军的牛成虎,获悉前明降将董学礼率部叛顺降清,于是杀了他留在宁夏的全家老小),一直与董学礼叔侄二人关系不睦,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因此一贯与他们各走各路。
第九师全师额兵六千人,是仆从师当中兵力最多的。究其原因,是因为该师素来敢打敢拼,屡立战功,在仆从军各师要么缩减兵额、要么干脆裁撤番号的大背景下,该师居然获准增加两千兵额,也是异数了。
该师的封地虽然在黄县,但因为战争需要,第九师这些年来绝大部分时间一直在莱州府、青州府一带作战(比如当年趁着山东郯城大地震轻兵疾进攻取昌邑县的就是该部),待在老巢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因此战斗力保持得相当不错,隐隐还在谢振统领的第六师之上,说是九大仆从师里排名第一也不为过,因此牛贵傲也是有傲的资本的。
从北方南下入援的仆从军第五师、第六师、第九师,加起来约一万六千人左右,再加上本就驻守南方的第十师丁济部三千人,这就是小两万兵马了。算上领头的第七混成营儒尼奥中校所部,这就妥妥破了两万了,考虑到他们长期食品、军饷供应充足,士气不错,那么在这南方大地上,也能算是一股强军了,一旦投入到某个战场上的话,肯定能够引起一连串的反应,乃至彻底改变战场局势。
作为此次搜罗移民军事行动的总指挥,第七混成营营长儒尼奥中校目前还在胶州港等船——因为移民本次运输季刚刚结束,很多船只急需修理保养,否则无法出航,故此次南下的大部队尚滞留在山东,只有部分先锋抵达了宁波——他今年已经年近花甲了,本已接到了陆军部调令,将在今年10月份与第七混成营一起归国(第一混成营将入替来远东驻防),不意却赶上了这次行动,算是归国前最后一次捞取荣誉和战功的机会了,因此他本人也十分重视,决定此战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的。为此,即便这会身在胶州,儒尼奥中校却也已经潜心研究起了南方局势,并找来了许多部下一起参详、讨论,为大概于夏季六七月份左右发起的这场攻势,做好相应准备。
1680年5月22日,儒尼奥中校带着第七混成营及下江南的大部队抵达定海县。而此时,整个宁波府也已经动员了起来,各县开始大肆征集粮草、物资、役畜,同时民夫也被大量发动了起来,为大军做好后勤服务。
5月23日,南方开拓队队长、南方保安司令马文强在鄞县官署内召集儒尼奥及各仆从师师长、后勤及情报部门负责人开会,讨论起了下一步的动向。在这次会议上,马文强提出了将部队投入到邻近的绍兴府一带,扭转如今东岸人在此极为被动的形势,并快速向北推进,争取多多歼灭清廷有生力量,占领包括上虞、余姚、山阴等在内的宁绍平原西部富庶地带,多多掳掠人口、物资、金银及各类珍玩,打击清军士气,动摇其抵抗意志。
这个建议,说实话与一开始讨论的在皖南一带择机登陆,配合顺军江西集团打几个胜仗的提议,是相距甚远的,结果不出意外地引起了很大的争议。不过马文强的理由却也是现成的,那就是这几年清军杭州大营在绍兴府一带频频用兵,东岸人的压力很大,不但嵊县得而复失,就连新昌守得也很惊险,清军游骑屡次出现在城墙视野所及范围之内,可见形势。
而绍兴府形势之所以如此,其实与浙南鲁王政权的萎靡有很大关系。这个与东岸关系密切的地方割据政权,这些年连续在绍兴府南部吃了几个败仗,损兵折将几达两万人,不但丢了楔入绍兴府的钉子诸暨县,就连一度到手的严州府也在皖南清军(归属南京大营指挥)与杭州清军的夹击下丢失,甚至就连金华府的浦江县也被清军再度夺走,形势反转若此,直令东岸人目瞪口呆,以至于不得不调整重心,想方设法帮助鲁王稳住局势。)与杭州清军的夹击下丢失,甚至就连金华府的浦江县也被清军再度夺走,形势反转若此,直令东岸人目瞪口呆,以至于不得不调整重心,想方设法帮助鲁王稳住局势。)与杭州清军的夹击下丢失,甚至就连金华府的浦江县也被清军再度夺走,形势反转若此,直令东岸人目瞪口呆,以至于不得不调整重心,想方设法帮助鲁王稳住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