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第二日,在亲兵的护卫下,带着大队车马,又返回了蓝田县。
顺义军七千步骑继续东行,往虢州方向走。
银枪都返回朔州之地。
天雄军已经南下,义从军则在蓝田整军等待。
此时西边传来消息,抓获李匡威幕僚、判官李抱真,已槛送京师。前后俘获神策军溃兵近万,请示如何处置。
邵树德下令,此万人全部发往丰州,兴修水利,开挖沟渠。在京中有家人的,一并发配,充实丰州户口。
后套平原,后世一直到清末才大举开发,主要原因在于黄河还未改道,取水灌溉没那么方便,故需花很大力气开发。
多年来一直在做此项工作,如今得了这些神策军烂人,正好再加一把力。
而征蜀之事,圣人正在召开延英问对讨论。
据报,圣人很不情愿,害怕遭到羞辱。但事情已经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了,刘崇望出任剑南西川节度使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无法更改。
十一月十一,邵树德与嫡长子分乘两辆马车,在义从军的护卫下,前往邓州。
他挑在夜间出行。虽说这么大的动静很难掩人耳目,但能瞒一天是一天,尽量晚让朱全忠知晓。
别了,长安!
邵树德有些遗憾,他还没来得及问陪侍他近月的几个至德女冠的身份。
不过还是别问了,说出来大家都尴尬。
看得出来,她们前来服侍都是被迫的,应是十六王宅使王彦范使了什么手段。尤其有個二十七八的妇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邵树德更不好意思问了。
相忘于江湖吧。
大军迤逦而行,沿着商山道慢慢开进,其间走走停停,等待补给,于十一月下旬抵达了商州理所上洛县。
商州刺史成汭出城数里相迎。
平靖关城内,赵匡璘将一做行商打扮的中年汉子引入了书房。
“周虞候,好久不见。”赵匡璘定定地看着此人,脸色无悲无喜。
“哈哈!赵使君富贵了,便忘了昔年老兄弟。”周虞候调笑道。
此人名叫周通,先帝在世那会聚众起事,攻鄂州。杜洪率军与其战,大胜之。
周通率残部遁走后,先投秦宗权,后见秦势日衰,又转回去投杜洪。杜洪也不计前嫌,任其为幕府虞候,并吞其部众。
周通现在也没什么野心了,娶妻生子后更是断了不切实际的念想,安心在武昌军为将,为杜洪奔走、厮杀。
“少说废话!杜洪遣你来,怕是寄予厚望了吧?”赵匡凝冷笑道。
“赵使君投了新主,这说话的气势就不一样。”周通笑道:“让我猜猜,你是投了折宗本呢,还是投了邵树德。应该是后者,厉害啊,赵使君。”
赵匡凝不再说话,就瞪着他。
“罢了。”周通摆了摆手,道:“我家主公遣我来问,若投过来,可保得鄂帅之位?”
“投谁?”赵匡璘问道。
周通脸上有了笑意,道:“你果然投了邵树德,你个吃里扒外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赵匡璘一点不动气,说道:“折帅亦遵夏王号令,我等皆夏王掾属,何必分得那么清呢?”
“确实,折宗本不值得投靠。垂垂老矣,还被丁会压着打。要投,便投夏王,我家主公也是这个意思。”周通一脸赞同的表情。
“朱全忠不行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派人来救?”赵匡璘问道。
“应是不太行了,光想着抢夺地盘,正事一点不干。”周通叹道:“看起来,他也有点顾忌杨行密。”
“若让杨行密进鄂州,你和杜洪都得死。”
“谁说不是呢。吴讨投向杨行密,结果刺史宝座没了,换了淮将瞿章。”周通无奈道:“说得好听,什么畏惧鄂兵,主动献印归降,骗三岁小儿呢。”
“夏王宽厚仁德,不至于如此行事。”赵匡璘说道。
“便是看中了夏王这点。”周通说道:“若夏王愿保我主继续出镇鄂州,愿以鄂、安、岳、蕲四州来降。”
“尽说大言。”赵匡璘冷笑道:“岳州邓进思、蕲州冯敬章能听杜洪的?”
“唉,说的什么话嘛。”周通笑道:“我主是武昌军节度使,邓、冯二位将军亦遵奉杜帅为主。此番与淮贼大战,诸州都出兵了,都是一家人嘛。”
赵匡璘不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道:“此事我做不了主,还得禀明夏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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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省得!”周通笑道:“只要夏王愿意襄助,武昌军四州唯夏王马首是瞻。”
助你?赵匡璘心中一哂,大军来了,有些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