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帅是带着一千亲兵抵达王屋山的。不当“圣人”了,又变回了“武人”,一干女官也尽留在龙池宫。
不过金仙观嘛,这地方
刘景宣在前,储氏、解氏在后,奉着茶水走了进来。就连储氏之女,也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端着一碟瓜果上来。
谷几
你看,女人还是不少的。
“李克用那边还是要紧盯着。”邵树德说道:“一旦他平定了幽州局势,立刻报上来。”
“遵命。”二人一齐答道。
“官军攻克汉州,杀杨崇本,然李茂贞已抽出了身来,这边也要盯紧一点。李一仙,我怕他的吃亏啊。”邵树德得食指又习惯性地敲击起了桌面,对川中局势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大帅,川中无碍大局,令李将军稳扎稳打便是。”陈诚说道。
“或可调兴元兵南下。诸葛仲方百般推托,不可出兵,大帅可遣使申饬一番。”赵光逢也建议道。
最近有流言,李匡威逃走后,被诸葛仲方暗中收留。而山南西道节度掌书记蒋德温从去年起就病重卧床,对镇内的掌控力下降,那么这事还是有可能的。
“兴元府的事情,再等等吧。”邵树德叹了口气,道:“待时机成熟,我让诸葛仲方移镇。若他不肯,便有问题。”
如今却是抽不出兵力,西边的事情,能稳则稳,不能稳也要稳,邵树德暂不想多事。
陈诚、赵光逢二人了解了邵树德的态度,揭过不谈此事。
“杨行密攻安州,时瓒大败,玉山军是否堪战?”邵树德又提起了淮南的事情,心情显然有些不太好。
当然,玉山军能不能战,陈、赵二人自然不如他这个武夫清楚。事实上据邵树德判断,玉山军里的神策军老油子还是太多了一点,收拾整顿了这么久,效果还不显著。还得再多整治整治,多经历几次战事才行。
“大帅,淮南其实无甚大事。”陈诚又道:“淝水之战后,朱延寿丧胆,听闻最近一直在大练兵,短时间内应不敢再至寿州挑衅了。唯黄州瞿章没吃过亏,比较活跃,安州抵敌不住,亦是寻常。今可令其谨守门户,以守代攻,先稳住局面再说。”
淮南与汉中一样,陈诚的意见还是以守为主。
杨行密肯定是想为朱全忠减轻压力的,但也不会火中取栗。遣一军攻打安州,向鄂州方向扩张,是他现阶段下最可能做的事情,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大帅,只要杨行密不派主力大军前来,安州其实无大碍。某赞同陈长史得看法,守就好了,无需与行密较一日之短长。”赵光逢也说道。
“也罢,便这么办吧。我会单独遣人去警告下时瓒,让他卖力点。”邵树德笑道。
谈完了幽州、西川、淮南,“君臣”三人又谈到了魏博。
这个藩镇,在邵树德心中还是很重要的,地接河东、河南,又是河北的一分子,可以说处在十字路口,位置十分关键。
最重要的是人口较多,富得流油,底蕴深厚。
“李罕之要跑了。”邵树德拣出一份军报,晃了晃,道:“罗弘信大军围剿,泽人饱掠重负,不想力战,已经开始遁逃了。李罕之走后,魏博局势会如何发展,会不会影响我军在河南的战事,二位多想想,尽快拟一份方略出来让我看看。”
“遵命。”二人应道。
本身实力已经十分强大了,惹得天下瞩目。朱全忠那厮,还天天给他编排小作文,进一步坏邵大帅的名声。还有那个读书读傻了的王师范,简直像个喷子一样,以忠臣自居,骂邵树德是乱臣贼子。邵树德本来懒得理他,但被骂得久了,心里也很不爽去你大爷,我和你无冤无仇,天天骂我作甚?
如今河洛战事已经十分明朗,梁人被一连串的组合拳打得有点懵,丢盔弃甲,损兵无数。消息发散出去之后,天下诸侯会更加震怖,外交环境进一步恶劣是可以预见的。
魏博罗弘信,不是蠢人,亦非庸人,就他本心而言,肯定不会倾向于邵树德,这个方向需要警惕。
结束公务之后,邵树德去看望了下江氏。
小姑娘的肚子已经挺得老高,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会生产。
嫂子卢氏一直在照顾着她。观中最近多了一些人手,王彦范送来的。对,就是那个与刘景宣竞争洛苑使失败的十六王宅使。人手多了以后,像储氏、卢氏之类的“老人”就不用干农活了,大为轻松。
说了一会话后,邵树德起身离开,到储氏房中睡了个午觉。
“大王”申时,李忠在门外轻声喊道。
“大王,千万不要”储氏剧烈挣扎:“会没脸见人的”
“何事?”良久之后,邵树德松开铁钳般的双手,懒洋洋地问道。
储氏轻叹一声,将脸整个埋入邵树德怀中。
“大王,高都头禀报,巩县已克,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