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对下属的控制力较强,令行禁止,没人敢废话,想造反投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现在么,部隊军阀化的苗头已经慢慢显现。部队有战损了,方面大将往往自己募兵补全编制,甚至还组建亲軍,比如曹州诸镇、宿州氏叔琮都至少组建了一个都的亲军,朱全忠也只能睁眼闭眼。
丁会、庞师古、氏叔琮、朱珍四个人里边,最老实的可能就是庞师古了,氏叔琮可能也比较听话,但丁会、朱珍这两人嘛,以胡真对他们的了解,现在的小心思可不少。
由此也可以看出,君臣之间的强弱不是一成不变的,相反是动态变化着的。说穿了还是威望问题,人与人之间始终存在着博弈。主公一直胜利,形势大好,那么威望较高,在君臣博弈之间占有优势,反之则处于劣势,不得不让渡部分权力出去。
“夏王好大的胃口。”张归霸叹道:“威戎军六千五百步骑,我带来的人没问题,汝州兵、土团乡勇出身的军士也没问题,其余军士,在四面合围的情况下,说服他,们投降也不难。不过,厅子都可没那么容易降,吾弟怕也难以控制。至于新军,再看吧”
张归霸说投降的难度,从头到尾都没提家人,只谈军士们的态度。
事实上他的长子张汉鼎在沐州做人质,家人则在汝州。在他眼里,这些都不是投降障碍。全家死光又如何?大不了再娶妻生子就是了。实在不行收个义子延续香火也行,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何说服大头兵们跟你一起降。
“事在人为嘛。”胡真笑道:“我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了,沐州这么多兵马、如此多的官将,夏王难道还能全换了不成?不还得大量留用?早降早得利,晚降要吃亏啊。若夏王想千金买馬骨,那不就是机会了么?
“洛阳之战,夏王最大的战果,便是得了胡大郎你啊。”张归霸摇了摇头,道。
胡真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