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万余兵马。其中,长剑军、夹马军只打过魏博、天平、泰宁三镇兵,匡卫军征讨过徐州时溥,参加过河清之战,也戍守过大河防线。
长剑军都指挥使王重师是勐将,经常带队一线拼杀,勇不可当,因为没交过手,他对夏兵的战斗力没有直观认识。这几个月见识了一些,甚至派出五百重甲长剑手渡河西进,攻破过一座夏军小寨子,将守兵尽数斩杀,潜意识中认为双方还是能打的,己方这条颍水防线还比较稳。
朱友恭也是长剑军出身,曾经任左长剑军军使,新近担任左右匡卫军都指挥使。身为全忠义子,当然非常可靠,将部队交给他也是应有之意。
前颍州刺史王敬荛身材高大、粗壮,是典型的军中骁勇虎将。曾经在攻黄巢、秦宗权的战斗中立下过大功,得朱全忠赏识提拔,当上了左右夹马军都指挥使。
这支部队之前一直在和朱瑾、朱瑄作战。因为朱瑾的骑兵太多,鼎盛时有一万多骑,故夹马军全员使长槊、钩镰枪、大弓、强弩,以对付骑兵为主。总体来说,有当年昭义步兵的水平了,面对贼骑冲阵,稳当得很,轻松熟练地将朱瑾的骑兵勾下马来,一一斩杀。被骑兵冲散大阵时根本不溃,继续小组战斗,打得朱瑾快哭了,“单骑走免”。
在攻魏博之时,夹马军也曾击败魏人精锐骑兵,都是好兵,连邵树德都久已闻名,想要将这支部队收编帐下,作为他以后痛打契丹、回鹘的杀手锏邵大帅一直认为,这些都是中原的优质资产,白白损失掉太可惜了,培养精兵不容易的,往往要死好几倍的羸兵才能练出来。
“佑国军,唉。”庞师古叹了口气,不提了。
该部目前有两万人,在郾城休整,兼围堵契必章部。怎么说呢,打还是能打的,就是油了、滑头了,不肯死战了。另外,他们的统帅丁会也是老资格大将,甚至资历比庞师古还要深,又是节度使遥领,还会做人,与许多人包括梁王在内关系良好,庞师古也不好说重话,于是干脆把他们当预备队用了。
希望他在关键时刻能顶上来,不要让人失望。
飞龙、坚锐、长剑、匡卫、夹马、佑国六军,总计约七万可战之兵,外加新换防来的诸州县五万土团乡勇,一共十二万大军,艰难维持着陈、许、蔡的防线。
夏军总兵力并不比他们多太多,但因为可以从多个方向出击,机动力又强,优势竟然十分明显。
与夏军也打了好几年了,庞师古现在非常清楚他们的套路。
有把握正面决战取胜时,就正面厮杀,一战定乾坤。没把握时,深沟高垒,对峙相持,然后使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侧翼迂回、招降纳叛等等,将当面敌军主力削弱到相当程度,再一战取胜。
如今眼看着经过数月的整备,夏军物资、人员陆续到位,洛、汝二州也彻底安稳了下来,还通过小规模厮杀摸了摸底,新一轮的攻势已是箭在弦上。
而夏贼准备好了,他们准备好了吗?至今连契必章在后方的骚扰都无法杜绝,怎么办?
梁王还是太重视影响了。在庞师古看来,不如学朱瑄,我知道打不过你,我就守城。城外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尽管祸害,等你打不动的时候,自然就退去了,我还可以追击一番,得点战果。
或者干脆狠一点,把陈、许、蔡百姓迁走一部分,到徐、宿、曹、单四州安置。反正当地鏖兵多年,人口损失不小,有足够的空间安置。剩下的百姓,集中在军镇、城池周围耕作,一遇警就缩城里去,能收多少粮草是多少。
陈、许、蔡大军征战所需,就从后方运来,屯够一年所需各类物资。有城池、有军队在,夏贼没办法绕过深入后方,局面就改善太多了。
朱瑄靠这一招,熬了好几年,直到等来了夏军的大举东出,死中求活成功。
庞师古是武人,他只会从军事角度来考虑问题,但朱全忠得从政治和人心的角度来考虑。不到万不得已,能这么做吗?
“郑州那边,大王已委任葛从周统筹全局,我等只需专心眼前即可。大战在即,须得同舟共济,共克时艰。”庞师古道。
“谨遵都将之命。”诸将纷纷应道。
前阵子朱全忠刚刚下令,整编汜水、郑州一带的人马。胡真镇洛之时,调走的十五都佑国军还有万余人,当地另有保胜军、河阳衙军残兵各一部,整编为左右龙武军,总计十六都一万六千兵,由葛从周任都指挥使。
其子谢彦章返回汴州,接替张归弁的职务,训练新招募的数万衙军。
这些新兵在张归弁手里操练一年多了,甲胃、器械都已配齐,军阵也像模像样。朱全忠非常高兴,本欲嘉奖,然而张归霸降夏的消息传来,顿时什么都没了。
张归弁自请去职,朱全忠许之。
厅子都指挥使张归厚亦请去职,朱全忠写信慰勉,仍令其留任原职,归葛从周指挥。
其实,按照朱全忠以往的脾气,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