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丧于此,曹州朱珍可还会听令?”
敬翔、李振相对而视。他俩不是武人,没有那种乾坤一掷的豪情,每日所思,无非是如何在现有局面下辗转腾挪,勉力维持。梁王曾骂他们只能查漏补缺,出谋划策,缺乏武人赌一把的勇气。
敬翔承认这是他性格上的缺陷,只能当谋士,无法做好一个主君。但问题是,你想赌,邵贼面善心黑,老奸巨猾,从来不赌,怎么赌赢?
他俩之前或许还有援救庞师古的心思,但在知道最新战局之后,已经不建议梁王这么做了。
但他们也不太敢在这个时候触梁王的霉头,搞不好会死人的。周本帮他们把这话说出来,顿时暗舒一口气。
兵败如山倒,可别再赌了。若赌,不妨赌时局变化,别赌战场上的输赢了。
邵贼携大胜之威,屯于许州,坚壁不战,挫你锐气。待你最初那一股子劲头过去后,再遽然杀出,可挡得住?
而且,他还可以招降朱珍、张廷范,甚至是汴州守军。两军相持之时,一个接一个噩耗传来,怕是不战自溃,全军尽降矣。
“殿下,我主不日即克安州,还请殿下爱身,从长计议。”周本言辞恳切,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