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一人十分骁勇,所到之处,述律部的勇士呆了几呆,竟然束手就降——嗯?
“敌辇?果然是你?”述律平停下了摸向腰间的手。
萧敌鲁面有愧色,道:“月理朵,事已至此,除了投降已别无他途。”
“阿古只呢?”述律平镇定地问道。
“他在怀州,当上了司农寺司竹副监,还是个八品官呢。”萧敌鲁说道:“早降过去的,都能当官。就连耶律滑哥那等人,也是昌平汤丞,正儿八经的官人。晚降的,可就不一定有官做了。”
“我早就听到了风言风语,说你潜回来了。”述律平自嘲一笑,道:“以为凭着兄妹之情,你早晚会回心转意。没想到,关键时刻,背叛我的竟然是至亲之人。好啊,好得很!韩知古、韩廪也被你放出来了吧?这些时日你躲在哪里?你不用说,应该是拔里你们几个庇护的他吧?”
萧敌鲁身后的几名述律部酋豪面有惭色,尽皆低头,不敢看她。
“好啊,都是贼子!”述律平尽量忍住了眼泪,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软弱。
“得罪了,妹妹。”萧敌鲁示意了一下,几名健妇上前,把住了述律平的胳膊,拉到一边。
述律平欲作色挣扎。
“贤妹,侄女、侄儿们我都安顿好了。”萧敌鲁说道。
述律平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她顺从地被健妇们带走,再无反抗。
身后的各部贵人、亲随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敢阻止。
对他们,萧敌鲁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只见他大手一挥,道:“全部绑了,开城,请降!”
片刻之后,北楼城门轰然大开,萧敌鲁带着近千属珊军士卒出城。
刚从牢里被放出来的韩知古转头看了看城池,重重地叹了口气。
真不怪我忘恩负义,大势若此,能有什么办法?我好歹保全了更多人的性命,属珊军将士们也得以家人团聚,这是功德,于心无亏。
他理了理袍袖,大步前出,接洽投降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