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在推广一种模式。这种模式未来会产生什么影响,他也吃不准,但做了总比不做好。
与这个相比,南方那些藩镇,他根本没兴趣关注。
十一日夜,邵树德在忽汗海之畔大宴群臣。时有文人作诗,美人歌舞,群臣尽欢,张素卿等人默默观记,献画数幅。
待到天明,前方又传来消息:渤海禁军大将申德杀天门军使申光泰,诛议降臣僚数十,又反悔不降了!
邵树德将睡在旁边的月理朵轻轻推开,脸色不豫。
有点尴尬,也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他不知道历史上契丹包围上京的时候,大諲撰有没有反悔。
他只知道阿保机这人心胸还算开阔,如果大諲撰降了,他多半会以礼相待。但后来居然把自己经常骑乘的两只马的名字乌鲁古、阿里只赐给了渤海国主夫妇,以畜生喻之,羞辱的意味十分明显,却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阿保机驻军于忽汗城南……諲撰素服,稿索牵羊,率僚属三百余人出降。上优礼而释之……遣近侍康末怛等十三人入城索兵器,为逻卒所害……諲撰复叛,攻其城,破之……諲撰复请罪。”——这种细节邵树德就不太清楚了,但他现在被耍了,大夏君臣昨夜喝酒谈笑的场景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还他妈作了画!大家都很尴尬。
“渤海人不要体面,朕帮他体面。给符存审传令,全力攻城,不要顾惜伤亡。”邵树德对尚宫解氏吩咐道。
犹不解气,又把一同前来传消息的耶律质古扯了过来,三两下扒光,按在月理朵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