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认的兄妹两个讨论了许久,最后温酒定了一个府上最西北角的清凉阁,这地方好,去一趟要横跨大半个府。
带着她的小丫鬟,背着她的小包裹,温酒马不停蹄的往清凉阁跑。
身后苏陪盛奋力的摇着胳膊:“妹妹路上小心啊,受欺负了一定告诉哥哥!”
他身后的书晴也拼命的挥手:“姐姐一定保重啊,书晴会去看你的…”
前头的温酒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她颇为心虚,这古人的感情这么好欺骗的吗?
额…四爷那头,是不是也能用这个法子?
毕竟,现在的四爷还年轻不是?跟书里结尾时候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还是有点差距的吧?
“姐姐,您小心一点,别急,我扶着你慢慢走。”小丫头山楂颇为开怀:“您能得偿所愿真是太好了,就说凭借姐姐您的容貌,就没有不动心的男人,贝勒爷也是俗人不是?”
温酒看着身旁笑的开怀的山楂,颇有些不忍心拿出血淋淋的现实给她看。
这山楂是原主的小狗腿,对原主是忠心耿耿。
得了,让这傻孩子开心一会儿吧。
这头才进了清凉阁,来不及安置,便有人踩着点儿似的迈进了屋子里。
“哎呦,我老婆子该恭喜姑娘了?”紧接着,她颇为挑剔的看了一眼周围,手在鼻子上扇了扇:“姑娘初蒙恩宠,贝勒爷竟然把您安排到这么个地方来了,真是不懂姑娘家的心思。”
温酒挑了挑眉头:“啥意思?你咋知道我就被宠了?”
那是宠吗?
那是噩梦!!
脖子断了的感觉,你懂吗?
牛婆子故作高深地扬了扬下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姑娘又何必跟我装糊涂?
你用药的事,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牛婆子心里面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爬床了!不枉费她们的一番苦心。
这么多年,大伙在她手底下吃的苦,简直数不胜数!
偏偏她背靠德妃娘娘,想要扳倒她,绝非易事。
她最大的弱点,便是一心成为人上人,所以大伙就助她如愿。
贝勒爷平日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规矩的,尤其是这种胆大包天,敢爬床的!
她温酒自以为伺候了贝勒爷多年,就能够跟别人不一样?
呵,不过是妄想!
贝勒爷不喜欢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不是看德妃娘娘的面子,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一般的人侍了寝,爷们儿可是会给赏赐的,再不济也要分两个小丫头分个婆子使唤。
爬了床后灰溜溜的回来,必定是惹了四爷的厌弃,以后哪还有什么前程?
从前她是人人都要敬三分的掌事宫女,如今,可就是任由买卖的玩意儿了。
活该!
她温酒当年何其威风啊?
就连福晋,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她。
德妃娘娘恩准,后院的所有账目,都是在她手里拿捏。
那光景,就连格格们都要看她的脸色。
她们这些下等人,温酒什么时候放在眼里过?
若是不顺心,打骂都是轻的。
可怜自己那个侄女,不过是伺候四爷的时候多看了两眼,就被温酒寻了由头卖掉了,还是卖到最下九流的馆子里。
她在府上作威作福多年,总算是盼到这女人失势了,当真大快人心。
“放肆!”山楂怒极:“你这恶婆子,谁允许你这般跟姐姐说话的?”
“小贱蹄子,还以为你是从前高高在上的大丫头吗?
我呸!以后跟着惹怒贝勒爷的贱婢,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了!”
“恶婆子!敢诅咒我姐姐!我挠死你!”山楂气得眼睛都红了,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从她遇见姐姐的那天起,还没见过姐姐受委屈!
姐姐是德妃娘娘送来的人,就连福晋跟姐姐说话都是轻声慢语的,牛婆子又算是什么东西?
“我跟你拼了!”
“小贱蹄子,你敢挠我!”
说话间,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好了!”温酒拿着木棍儿在桌子上大力的敲了两下:“住手!”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面扯头发的两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开关儿似的,立即住了手。
回过头见温酒冷着一张脸的样子,两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姑娘(姐姐)!是她先动的手,不关我的事!”
温酒也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震慑力还挺大的哈?
牛婆子楞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着脸站起身来,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温酒摊了摊手:“我哪知道?”
牛婆子牙龈差点没咬碎,都是因为这个温酒,平日背靠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