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之前一味忍让,这些混混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二打一的劣势,在交锋片刻后就变成一打二的优势,并逐渐由一打二变成一打一,二打一。
只见乱战之中,以洪季为头领,一把草叉使得水泼不透,堪称一台人肉除草机。走到哪里就有一名混混被扫掉了一撮头发。他们纷纷抱头痛哭,面如死灰,保养了多年的头发最终还是掉了,以后他们再不是长发飘飘的少年郎。这一边,少女们用猫爪功开道,所到之处无人幸免于破相之厄。那一边,青年农夫飞踢快打,自觉结成鸳鸯阵,踹翻一人就有一群人上去补上几脚,以劣势人数实现了只有优势人数才有的群殴方式。
眼看着己方落败,有名混混率先喊道:“妈呀,这群庄稼汉太厉害,风紧!逃啊!”
兵败如山倒,有一人喊就有第二人应和。最先逃跑的人就像是卵石堆上掉落下的第一枚石子,刚滚蛋,整座卵石堆就跟着坍塌了。
脸肿得如猪头一样的阴坏损口齿不清地说:“唆(说)好了,打银(人)不打卵(脸),女(你)肿么净往卵(脸)上招呼?”
表面上,卡尔没什么伤,但此刻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阴坏损刁钻的攻击方式和阴损的内劲,将他的气息和脏器都搅和得一团乱。如果再打下去,卡尔多半要呕血晕倒。他喘匀了气息说:“刀剑无眼,再来!”
阴坏损抱拳说:“青酸(山)不改,陆(绿)水长牛(流)。这吃(次)是我败了,下次再切磋!”没等话说完,他就逃也似的抱起贾二,和其他混混一起钻回了汽车。混混们二挡起步,汽车离合发出酸牙的摩擦声,倒退着逃出了农场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