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挑战,无畏生死。
如意诀就是从自虐到找虐,然后到虐人的武功。因为不如意,所以要如意,可不是逆天改命一般的找虐吗?
先是自虐,能达到人体极限的就绝不低于人体极限,能超越人体极限的就绝不限于人体极限。把身体能力激发到极限,使自己能够施展出任何刁钻的招式或动作。
然后是找虐,找高手喂招,找强者切磋,被揍得跟孙子似的,倒逼个人潜力,厚积薄发,将所知所学融会贯通,由有招渐入无招。
最后,到了虐人——能虐谁呢?小乙要强,所以只要能赢,就足够了。
朴刀分毫不差地劈中头狼的关节,依旧凌厉、干练、不拖泥带水。可是,传出的声音不是沉闷的duo声,也不是清脆的咔嚓声,而是嘣的一声,既不清脆,也不沉闷。
“万兽相,你坑我。”
小乙撒下只剩刀柄的朴刀,拔腿就跑,边跑边大骂。
“我只说提供给你力量,又没说提供几次。倒是你,出尔反尔,不放我走。”
“我只说要你提供力量,又没说提供几次。倒是你,不讲武德,坑人害命。”
头狼可能是没想到这还自己腿高的小不点,居然会折回来送刀——刀尸犹在。这和送死没差别吧?因而,它有些呆滞,脑袋转不过来弯,任由小乙跑出了二十米远。可是,放了他就算了,他边跑边嘚啵,谁受得了?
头狼狼躯一挺,扑向小乙。一扑就是十米。小乙骇然,大叫:“救命啊!”
姜白芷扶额:“真让人不省心。”对白云裳喊道:“白家主,开炮!”
白云裳一直瞄准着头狼,可谓是枕戈待旦。姜白芷刚喊出声,炮声同时响了。两枚炮弹全部命中头狼,头狼身体后仰,倒退出去十来米,撞在大鹏雕像的基座上才停下。
沈柏青和小乙先后跑出祭坛。
背后,尘埃落定,头狼再次屹立在祭坛中央。
“没弹药了,怎么办?”白云裳看向姜白芷,姜白芷眉头紧锁,却是沉默不语。
炮车忽然剧烈颤动,猛地倒退,险些撵到后方的民兵。
姜白芷飞快地翻上炮车,钻进驾驶舱。炮车扭晃了一阵,停止了倒退。
接着,驾驶舱中传出了贾衮的吼声:“我受够了,不能再跟你们这群疯子玩命了。”
姜白芷前所未有地说:“逃可以,但是不能这么急。”没想到姜白芷也觉得抵抗无望了。
沈柏青说:“退回寨子,用床弩!”
民兵们本来就准备逃了,听他这么说,由一步三回头,开始有序退却。而突然俯冲过来的头狼,令撤退成了落荒而逃。
它变得更加暴虐,一爪掀翻了顶在最前方的炮车。白云裳三人还没来得及跑出来,就被倒扣的炮车困在其中。但头狼没有继续攻击炮车,而是如同冲入了羊群,只管杀戮,然后再享用猎物。
它追着溃逃的民兵,撕咬、拍击,一击濒死,再一击就直接要人性命,眨眼就有十来人遇难。
小乙大惊,拢住无双剑剑柄,在心中呼唤万兽相。万兽相懒洋洋地说:“不关我的事。”
“看我待会儿怎么整你。”他抓住沈柏青问,“你不是有办法诛大鹏吗?那你肯定还有余力对付头狼。”
此刻的沈柏青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头狼反击这么快,更没想到它的反击如此残暴。看着民兵被屠杀,他喃喃念道:“别跑,得集结起来……”可他知道,经过一夜的折腾,民兵们身心都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不是他成功逃脱狼爪,那么这些人早就逃得一干二净了。
阿勇颤着声音问:“团总,你应该有后手的吧?”
沈柏青机械地转头看向阿勇:“我的后手只是对付大鹏的,我没想到它还能复活第二次。大家都胆寒了,我们没机会翻盘。”
阿勇如坠冰窟,差点委顿地坐下。而和阿勇一样,仍鼓足勇气留在原地,听候调遣的民兵们都被冻结了一般。不知是谁先打了个激灵,叫道:“逃啊,快逃吧。带家人们逃到临安城去。”
阿勇如梦初醒,嘶声喊道:“集结!集结!不要逃,你们再逃就全完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它只剩一滴血了。”
小乙叹了口气,抽出无双剑,冲向头狼:“喂,大家伙,这儿呢!记得你那条爪子怎么脱臼的吗?我砍的。”
头狼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向小乙。它认得这个送刀的小不点,但不记得他砍得前爪脱臼。一面回忆,一面抬起脱臼的前爪。还是记不得,但它不介意将怒火倾泻在小不点的身上。
扑、咬、抓、拍,头狼充其量只有这几种攻击方式。头狼因为瘸了只腿,又离小乙较近,所以选择了一爪拍下。与小乙的估计一致。
“野兽就是野兽,战斗技巧及不上人类万一。”
基于对头狼动作的预判,小乙施展如意诀后发先至的诀窍,提前半秒避让头狼的拍击,恰好避开攻击。同时,抬剑朝头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