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狗鞑子。”看到额齐纳护在佟蒙椿的身前,罗格二话不说又是一斧子劈了下来。
额齐纳招架不住,只得连连后退。
罗格的大斧子挥舞起来真是要命,额齐纳觉得只需要一斧,自己就会变成两段。
不过幸好大斧的速度很慢,相对于刀剑来说,所以额齐纳还能躲避。
而且眼前这些匪徒中只有罗格一人使用这种大斧子,否则额齐纳非得赶紧逃命不可。
额齐纳看着罗格的斧子害怕,其实罗格比他更加心惊胆战,他很清楚自己的体力极限在那里,更清楚这样的武器并不是自己能够长时间使用的。
只是刚才用力挥舞那几下,罗格的体力就已经消耗一小半了,接下来如果再不顾惜体力的话,他就只能站在那里任人宰割了。
“你这个废物,楞什么,快给我上了,否则我立刻杀了你。”佟蒙椿见到额齐纳畏畏缩缩,没有一点八旗的勇武,心有不悦。
“是,额真。”额齐纳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幸好罗格为了保存体力,竟将斧子扔下,额齐纳这才能上去和罗格过几招。
在罗格和额齐纳对战的同时,富贵也找到了一个对手打了起来。
因为罗格他们埋伏的缘故,所以没有军阵,所有人的战斗都是凭自觉,自己想挑那个对手就和那个对手打。
而八旗兵们因为还没有从行军队形转变为战斗队形,也就是摆开军阵,再加上道路不太宽阔,身旁还有坐骑,空间不足,所以没有摆开严密的队形。
双方就这么像散兵游勇似的在这里混乱地厮杀起来。
小小的道路上,鲜血和钢铁碰撞在一起,夕阳最后的光芒洒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只可惜没有人有时间去享受这副美景,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搏命。
“后面的快上来,解决掉这些中原人,我们就可以回怀庆见王爷了。”佟蒙椿冲站在后面,迟迟没有来到交战的前线的士兵们吼道。
罗格他们蓄势已久,突然发起的进攻非常凛冽,而且罗格、富贵等少数几十个人也是有铠甲的,从质量上说和佟蒙椿身边的亲兵差不多。
再加上罗格身边那些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所以道路上的战斗一直僵持状态,这让佟蒙椿很是冒火。
身为纵横南北数千里,跨越东西万里,征服了雪山和草原,降服了朝鲜和蒙古的八旗军,居然在这里被一股小小的匪徒给阻挡住了去路,佟蒙椿气得几乎要跺脚。
“额真,沟壑太陡了,马儿下不去。”几个离得近的八旗骁骑对佟蒙椿说。
“那就下马步战。”佟蒙椿觉得自己的这些手下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虽然他们的战斗力很强,骑在马背上就和走路一样自在,弯弓搭箭更是能做到十数步内指哪射哪。
但最大的缺点就是脑子不行,比佟蒙椿见过的汉军旗差远了。
听到佟蒙椿的命令,上百个八旗骁骑赶紧从马背上下来,然后走到沟壑里,一部分人从沟壑中走到罗格的侧翼,一部分人则越过壕沟,来到两侧的农田上,准备绕远路来到罗格的侧翼。
虽然他们相比于赶来和罗格一道阻击清兵的乡勇们精锐得多,但是数量上台少了,几百个乡勇围绕在罗格的左右还有后方,就像紧紧包裹小袋鼠的袋鼠妈妈一样,使得他们不能对罗格那些人产生直接的威胁。
一个清兵正努力从沟壑里爬到道路上,只要爬上去,他就能在平地上施展自己的武艺了。
可惜还不等他爬上去,早就有人在上面等着他探头,给他致命一击了。
“下去吧你!”一个乡勇看到有清兵想要爬上来,上去就用锄头往他脑袋上砸了一下。
若是寻常人捱了这一下,纵是铜皮铁骨,也要当场脑浆迸裂,抬回家吃席,不过清兵有枪盔,好一些,不至于脑浆迸裂那么地惨,但是抬回家吃席的下场还是免不了地。
他捱了这一锄头,栽倒在原地,趴在土坡上一动也不动,他身后的同袍们见了纷纷止步原地,不再向前。
从沟壑到官道上是仰攻,对于他们而言劣势太大了,就像攻城的时候一样,八旗兵们不是畏惧乡勇,实在是觉得死在这些农夫们的手中太不值得了,还不如在白山黑水里让野猪拱死呢。
“用弓箭射死他们!”也不只是那一个机灵的八旗兵,看到这些人都没有盾牌,于是提议用弓箭射。
听到这个提议,大多数八旗兵醒悟了过来,纷纷从背后掏出短弓,又打开箭壶弯弓搭箭。
他们所拿的短弓是专供骑兵使用的骑弓,虽然长度和体积比之步兵用的步弓小了许多,但是在近距离射击,使用重箭的情况下却能达到步弓一样的杀伤力。
即使是能避箭矢的锁子甲被正面命中了,也会像尖刀划开书本一样,被轻易撕开防御。
站在壕沟外的八旗兵们,一个个弯弓搭箭,因为没有指挥官临阵指挥,所以自顾自地便射了起来,一箭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