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这个鞑子竟然还会说官话,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朱慈烺着实是被震惊到了。
“你难不成和同佟养性、佟养甲是一家的?”看到佟蒙椿姓佟,朱慈烺觉得他肯定和这两个人有关系。
“哼,佟养甲是我叔父,我乃是施吾里额驸的嫡子。”佟蒙椿没有想到朱慈烺这个汉人小皇帝竟然也知道他们佟家长辈的名字,于是怀着炫耀的心态对朱慈烺说。
朱慈烺听到他承认了和两人的关系,心道难怪呢,佟养性以前是抚顺的商人,在接触野猪皮之前还以为自己是汉人呢,佟蒙椿和他是一家的自然会说汉语了。
其实在东亚除了中国,会说汉语,甚至会说官话的人算不多么稀少。
得益于郑和下西洋,还有明朝与周边国家的朝贡体系,辽东、朝鲜、日本、越南、西藏、西域,这些地方都有大量会说汉语,甚至精通儒教的人才。
不过在螨清入关后就不一样了,对于螨人来说,他们的国语可是螨语,怎么可能推行汉语的。
可惜螨语就是他们自己人都不乐意学,周边国家的态度自然可想而知了。
“哦,难怪呢。”
“我知道你们佟家汉化程度高,倘若你愿意归附我,做我的鹰犬,为我征战,那么我还能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朱慈烺这不是宽恕他的罪过,更不是看得起这些比原始人强不了多少的螨人。
若论人才,中华亿万百姓,人才济济,不说别的地方,就单说这封丘县城,一块砖头砸下去就不知道有多少未来有希望封侯拜相的人。
他之所以这么说,这么做,其实是想效仿以前的汉人皇帝建立少数民族部队,让他们为自己作战。
反正他们不是汉人,跟朱慈烺没有什么关系,死了也不心疼,随便死,甚至死的越多越好。
死的多就从他们的部落里补充,如此一来,他们就会越打人越少,渐渐地反而能起到削减人口的目的。
“哼,归附你?”
“八旗勇士是驰骋在蓝天的雄鹰,怎么可能做农夫院子里的走地鸡,你想要我归附你,还不如做梦自己变成玉皇大帝呢。”佟蒙椿恶狠狠地说。
螨人和汉人打了几十年的仗,佟蒙椿又是螨洲八旗中的贵族阶级,他们佟家又深受野猪皮一家青睐,想要他对朱慈烺俯首称臣,似乎是难了一些。
“那你们呢?”朱慈烺看向他身后的那些甲喇额真、牛录额真们。
朱慈烺的目光仿佛带着巨大的压力,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好像小孩子低着头在数自己身前有几只蚂蚁似的。
“八旗勇士是不可能屈服的!”看到自己的同袍们没有向朱慈烺屈服,佟蒙椿觉得这一刻,自己才是真正胜利的人。
“哼,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
“那就带出去剐了吧。”既然这些家伙不识相,也不合作,朱慈烺觉得就没有和他们再多费口舌的必要了。
“不要啊陛下,我愿意成为陛下的鹰犬,愿意为陛下征战。”就在两侧侍卫准备来把这些人压下去的时候,额齐纳忽然站出来说。
他额齐纳打了十几年的仗才做到牛录额真,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在八旗内部也不受人待见,他早就不想离开八旗了。
“额齐纳,你这个懦夫,你怎么敢。”佟蒙椿咬牙切齿地看向额齐纳。
他没有想到额齐纳居然会叛变,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在心口扎了一把刀子。
本来战败就够难受的了,现在佟蒙椿又火浇油,佟蒙椿真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佟蒙椿,你是贵族,没有战功会有人给你创造战功,遇到危险了固山额真们会派人去救你,每次升官发财也绝对有你的份,可是我呢?”
“还有我那些野人女真兄弟,你们何曾把他们当做同袍,要不是有那些汉人奴隶可以欺压,我们早就受不了了。”
借助今天这个机会,额齐纳将自己对八旗内部军事贵族们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要是在往日他可不敢将矛头对准他们的固山额真。
可是现在他要投靠朱慈烺,有了汉人皇帝做靠山,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那你也不该叛变。”佟蒙椿被额齐纳说的哑口无言,但蛮横不讲理的他就是认为额齐纳不能这样做。
“我那里是叛变,我这是重新回到了天下的主人的脚下,大明皇帝以前就是我们女真人的统治者,保护者,我如今是改邪归正,就像那回到刘备身边的关二爷一样。”
三国演义的故事不仅在中原很火热,中华周围的女真、蒙古、朝鲜、日本等国家也非常喜欢里面的故事。
得益于说书人这一职业的出现,额齐纳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军汉们也能熟知里面的故事。
“好,说的好,额齐纳,我现在任命你为骁骑卫指挥使,位列直卫亲军。”
朱慈烺一点都不吝啬,来就给额齐纳一个指挥使的官做。
要知道一个固山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