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张超终于明白朱慈烺为什么要这些人死了,听完朱慈烺的话,他也觉得这些人不能留,否则早晚是一个祸害。
再说了,一千人也不多,就算一千个老兵也不算什么,大明有军队一二百万,人口亿兆,最不缺的就是兵员了。
不管多少人朱慈烺都死的起,再说了,就算人都死完了,朱慈烺不是还有系统吗。
被围困起来的一千余绿营兵把嗓子都喊哑了,可是半天过去,明军的阵型还是没有一点松动,所有人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哪怕手心都攥出了汗,也不敢有一丝地放松。
所有绿营兵紧张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明军,接下来明军究竟会做什么,他们谁都不知道。
但是此刻,这一千余绿营兵的内心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忐忑不安,心脏砰砰乱跳,好似无处安放似的。
数千人不言语,沉重的气氛压在每一个人的身,所有人都好似背负了千斤的行囊。
终于有一个绿营兵率先受不了了,他仍下自己手中的刀盾,离开了绿营兵的阵型,跑到明军面前大喊大叫起来“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降,为什么?”
“我以前也是明军,我也为大明打过仗,留过血,为什么今天不接受我的投降。”
他说出了此刻这一千余绿营兵每个人的心声,只是大家知道挣扎也是徒劳的,所以不想再多言语。
大多数人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们觉得与其站在那里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还不如站在这里安静地等死。
他们打过了太多的仗,几乎和明末所有的势力都交过手,有的时候他们战斗力很拉胯,一触即溃,有的时候却能抵挡千军万马的冲击。
但是今天,他们就要结束了。
就在这个绿营兵来到明军阵型前大喊大叫后,最前方的明军忽然放下武器,向后退了十到二十步的距离。
就在所有绿营兵以为朱慈烺要放过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将他们的希望和意志彻底击碎了。
原来那些明军之所以一直站在原地不对绿营兵们动手,是因为朱慈烺要调集火铳手过来,用火铳打死这些绿营兵。
朱慈烺的火铳手不多,调过来的火铳手中有一半都是下马的禁卫火铳骑兵,毕竟火器的造价太高了,彼时大明朝廷虽然还有健全的火器制造机构,但火器高昂的造价却不能避免。
一杆鸟铳再怎么也要十两银子,都低得一件便宜些的铠甲了,有些士兵一年到头能得到的银子也就这么多。
“是火铳。”刚才那个大着胆子来到明军阵前大喊大叫的绿营兵被吓得坐倒在地。
虽然火铳的枪口会喷射出致命的子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黑洞洞的枪口,却好似有一股魔力,能够把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不等这些绿营兵说什么,火铳手们刚排好整齐的队形就在长官的命令下点燃火绳,发射铳子。
一排又一排,总共有三排人,前排射完就到最后一排装填子弹,第二排射完也是如此。
这种火铳射击的战术在中国已经出现几百年了,是大明开国初年,远征云南的沐英将军首创的。
被后世的明军一直沿用,成为了明军对付塞外蒙古人的利器。
转眼间,数千发子弹就打到绿营兵人群之中,无数多血色的花朵从人的身体绽放开来,那妖艳的颜色,好似吞噬生命的魔鬼带来的一样。
“兄弟们,咱们就算死了,也得拉几个垫背的,跟我冲啊,干死他们狗日的。”几个绿营兵不甘心就这样被火铳打死,于是纠集同伴向火铳手冲过去。
火铳手是朱慈烺的精锐,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触碰到呢。
这些绿营兵在半路就被火铳打死一半,在即将接近火铳手时,又有大批明军步兵团团围去,凭借着巨大的人数优势,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们剁成肉酱。
即便有那么一两个侥幸来到火铳手面前的幸运儿,也会被重新装填好的火铳手给一枪开了瓢。
不知道打了多少轮枪,直把十八里村打的满是白烟,置身其中如同来到仙境一般,这个时候火铳手才停了下来。
等到烟消云散,绝大多数绿营兵都被火铳手给打死了,剩下一部分幸运儿被残的战斗折磨成了傻子,站在那里连动也不知道动一下,自然被去清理战场的明军砍死。
因为围杀这一千多绿营兵的同时,朱慈烺已经命人打扫战场了,所以最后的战斗一结束,朱慈烺就立即命令军队启程了。
十八里村距离怀庆城的距离其实并不是那么精确的正好十八里,事实大约有二十里的距离。
不过这对朱慈烺来说不算什么,反正敌军的威胁解除了,军队就可以全速进军了,即便让军兵们放松一下,以散步的速度行军,两个时辰也足够他们到达城下安营扎寨了。
等到日落的时候,朱慈烺已经让军兵们安下营寨,将怀庆成团团围住了,其中御前侍卫亲军、骁骑卫在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