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博尔济吉特氏的未来全在姑姑手中,若有姑姑庇佑,博尔济吉特氏一定能绵延不绝。”阿布奈拍布木布泰的马屁说。
事实也正是如此,如今天下最强大,有希望逐鹿中原,一统天下,成为华夏天子的只有螨清和大明,像李闯的大顺、张献忠的大西、察哈尔蒙古、喀尔喀蒙古、卫拉特蒙古,可以说几乎都没有什么可能。
虽然阿布奈总是做着恢复蒙古汗国的不切实际的梦想,可他也知道自己和察哈尔草原能在这个乱世完好无损的活下去就已经算好运了。
与其思考怎么争夺天下,恢复蒙古汗国,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在螨清的庇护下成起来,如果有一天能成长到人口数百万,战兵十万,或许阿布奈就可以考虑称汗了。
“你可真是会说话,这小嘴太甜了。”布木布泰笑着对阿布奈说。
她对自己这个侄子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很满意,女人不是理性思考的动物,对她们而言,说些花言巧语,讨其欢心,往往比什么都有用。
布木布泰虽然贵为皇太后,可究根结底也还是个女人,对别的女人有用的一套,对她十有**也是有用的。
既然已经决定了让阿布奈找借口留在京津,布木布泰就没有急着让他回去,而是留他吃了几杯茶,用了一顿午膳,这才放他走。
可巧,就在阿布奈在宫人的带领下悄悄离开紫禁城的同时,在京城的诸王公就寻到了布木布泰的宫殿里。
虽然慈宁宫是皇帝的后宫,按说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进去。
可螨清是一个文明落后,充满了野蛮和残暴的种族,他们怎么会把汉人的规矩和礼法放在眼里,紫禁城的后宫他们想怎么进就怎么进,更何况今日是来议事的。
至于那些把守宫禁的武士、太监,连象征性地拦一下都不敢,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螨清王公杀起人来可不手软,就算布木布泰站在门口也拦不住他们。
既然如此,那还干嘛堵脑袋干这白费功夫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于是一个个跪在道路两旁,就像欢迎他们进入一样。
“太后。”众王公来到了布木布泰的慈宁宫中,礼貌性的弯了弯腰,就算给布木布泰这位太后行过礼了。
别看布木布泰贵为太后,他们这些人可是有实权的王公大臣,其中有的人甚至比皇太极年纪都要大,比如说正红旗旗主代善。
代善生于十六世纪八十年代,比之皇太极都要大九岁,十岁,说起来,他还是皇太极和布木布泰的大哥呢。
“你们怎么来了。”布木布泰对于他们的到来十分意外,毕竟阿布奈才刚走不久,她心想,该不会是阿布奈出事了吧,那自己也太倒霉了,好不容易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外戚,就被螨清王公们拿下了。
“多尔衮说想要带兵南下解除明军对豪格的围困,可是察哈尔亲王却拒绝听从他的命令。”在场的众人代善的年纪最大,资历、威望最高,而且掌握着正红旗、镶红旗,所以众人推他出来说话。
“我听说当初太后说了要阿布奈听多尔衮的命令,可如今阿布奈又不遵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太后可否为我们解答一二。”代善说。
他们这些人虽然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只要不作死,最少也能封个公候,可这不意味着他们的政治头脑就不行。
这些人活了几十年,尤其是代善,见证了螨清的从努尔哈赤手中如山贼土匪一样的强盗集团成长为统一建州女真的国家,又到今日入关,大有问鼎中原之势,代善他们比谁都精,布木布泰和阿布奈的小把戏就更瞒不过他们了。
当初阿布奈进关他们之所以不反对,就是看在布木布泰保证让他听多尔衮的话,能解多尔衮的围,打破当初的僵局。
可如今阿布奈有不听命令的表现,威胁京津的迹象,于是他们就站了出来。
“这我那里知道呢?各位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守着皇帝独处深宫之中,他们爷们儿在外打仗我也不敢问。”布木布泰此刻极尽小妇人姿态。
她如今三十一岁,其实正好是少妇的年纪,相比于皇太极宫中的一些太妃、代善这些皇太极一辈的王公,她确实是一个年轻的小妇人。
“这么说,太后是不管这件事情了。”代善眯着眼睛问道,他的脸布满了老年斑和皱纹,连皮肉都往下耷拉着,如果站在那里不说话,十个人有九个人都会以为他死了。
“你们爷们儿打仗我管不着。”布木布泰决心撒手不管,现在她可没有和这些王公们正面硬刚的底气。
“那好,那我们议政王大臣会议就要令阿布奈即刻回到察哈尔草原,没有命令,不准踏入关内一步。”
“既然他不听话,那这关内就没有他的地方,让他回察哈尔草原放几年牧成长成长再说吧,他现在还年轻的很,不适合到这里。”代善代表议政王大臣会议做出了决定。
将阿布奈驱逐出关内,反正他既没有逐鹿中原的资本,也没有和明军作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