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培纶还有两次抽奖的机会,以及五千积分,不过他暂时不打算用,朱慈烺就算运气爆棚,用这些东西顶多就能换一两千人。
在数万人战斗的正面战场毫无作用,连给敌军塞个牙缝都不够。
……
自从得到刘泽清、许定国两部临阵反叛的消息后,朱慈烺就命令中军停止行军,在原地等待勤王兵马。
虽然继续行军的话,他可以更快地和勤王兵马汇合,可是那太危险了,在行军过程中的军队十分脆弱。
如果刘泽清和许定国在这个时候突袭过来的话,朱慈烺的中军立马就会遭到非常严重的打击,甚至被切割包围掉。
停止行军后,朱慈烺并没有让士兵们闲着,准确地说是没有让那些辅兵们闲着,在军营里、行军时,一切那些战兵不愿意做的工作,都需要让他们做。
比如说挖战壕、陷马坑,放置拒马,扔铁蒺藜,等等。
这些辅兵挖掘的战壕不是让明军跳进去,当做防御工事,而是用来短暂的阻挡敌军前进的脚步。
战壕深约两到三米,一般人如果身手还可以的话,是可以很轻易地跳进去,再跳出来。
杀到战壕的敌军一旦跳进去,就很难再跳出来了,因为壕沟的高度使穿着铠甲的他们无法攀爬,更遑论跳跃。
想要快速通过这条战壕,敌军只有使用工具,梯子,或者是什么可以短时间当桥的东西,要么就用各种东西将战壕填满。
否则他们就只能长时间困在战壕里面,被战壕阻挡在外面。
这样一来,一定时间内和明军作战的叛军数量就会很少,明军就可以发挥局部的数量优势将叛军逐个击破。
除此之外,一个个有碗口大小,甚至有盆口大小的土坑也会明显阻挡敌军的行进,叛军的骑兵一旦踏入陷马坑的区域中,很容易就会陷入其中,轻则崴到马蹄,重则马失前蹄,直接将马背的骑士从背摔下来。
而拒马,不仅仅可以阻挡骑兵,让他们不敢撞去,也可以阻挡叛军步卒的行动,步卒虽然可以克复大多数地形。
但在作战时,步卒必须依靠严整的阵型,才能发挥出战斗力,一旦拒马的存在影响了叛军步卒的阵型,叛军的战斗力必然会受到影响。
只是很可惜,拒马这东西需要大量的木材和铁钉,而潼关附近没有什么木料,周围只有光秃秃的丘陵、荒山。
因为古时人们做饭需要消耗大量的木柴、稻草作为燃料,而潼关作为关中、中原的分界点,人口稠密,对于木材的需求量自然很大了。
从明初到今天二百多年,人口大量繁衍,潼关附近的树木早就被砍伐的差不多了。
再说了就算周围有的是树木,仓促之间,这些辅兵也来不及大量打造拒马,然后放置好前线了。
毕竟朱慈烺的中军和刘泽清许定国的军队相隔只有三里多的距离,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会到来。
就在辅兵们忙于挖坑,放置拒马的时候,一队斥候忽然骑马而来。
“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叛军要来了,快后退,五军营重步兵会来接管这一段防线。”
伴随着斥候们的大喊大叫,辅兵们赶紧收拾自己的工具,往后方退去。
既然敌军来了,那作为辅兵的他们,就应该及时后退,将空间让给战兵们,让他们好好战斗。
除非战事紧急到一定程度,或者统帅有新的命令,否则他们只需要在后方整理辎重,在前线需要的时候运输箭矢,抬运伤兵就足够了。
就在所有辅兵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向后方走的时候,一个少年却倔强地不肯跟随大部队的脚步后撤。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叛军马就要杀过来了。”一个老兵察觉到了少年脚步放缓,于是喝道。
“我也想阵杀敌,整天做些苦力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建功立业,什么时候才能出将入相,封侯拜将。”少年闷闷不乐地说。
很显然,他对于枯燥无味的辅兵工作有很大的不满。
这也难怪,少年人总是怀着一腔热血,整天做着一飞冲天的美梦。
不过现实社会往往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哪怕他们有屠龙之技,也无恶龙给他们杀。
不过旷日持久的战争,一个又一个从普通军将一跃成为王公的形象激励着他们,给了他们一个希望。
这个少年人就是看到了那些十几二十年前默默无闻,既没有家世,也没有关系的人在战争中成为大将,成为王侯,因此动了心,觉得只要自己努力,未来也能封个侯爵。
“出将入相,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要说和你有关系,就是和武状元也没有关系,你得先去考一个文进士才有可能。”老兵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封建王朝的重文轻武,而且越是到王朝末年,就越是如此,虽然这个时候武人的重要性已经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忽视。
可人们思维的惯性,还是觉得只有文人才能掌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