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他们相对于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的高杰、张勇、史可法、额齐纳,简直是寸功未立,朱慈烺打压他们,也是师出有名。
“是也不是?”朱慈烺大声地质问他们。
“是。”三人低垂着头,不敢看朱慈烺,有气无力地回答。
左梦庚说的情况属实,豫州经过战火,十分残破,后勤补给困难这不假。
但三人军阀习气想要保存实力也是真,或者说主要是刘良佐和左梦庚两个人,黄得功平日虽嚣张跋扈,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看的还算明白。
他知道自己及时赶去潼关支援朱慈烺,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只可惜被刘良佐、左梦庚这两个猪队友给带偏了,所以才这么做。
“那好,尔等三人,全都罚俸半年。”朱慈烺的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对这些手握重兵的军阀,口头训斥就差不多了,就算真的有错,也不该这个时候动他们。
否则其他统兵大将难免产生兔死狐悲的感觉,虽然朱慈烺的威望足以约束他们,不至于让其他统兵大将叛乱。
但长此以往,众人越来越出工不出力是肯定的。
三人俱是高官,尤其黄得功、刘良佐为伯爵,位居超品,俸禄更多。
但不要忘了他们不是文官,虽然伯爵和其他官职的俸禄多,但对他们来说还算不了什么,随便抢一座市镇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俸禄就有了。
“谢陛下开恩。”听到朱慈烺的处罚,三人很是高兴。
他们本来都以为这次一定要受到严厉的处罚,要么是剥夺官爵,甚至是肉刑,结果万万没有想到,朱慈烺居然只罚了半年的俸禄。
此刻,跪在一起的三人心中对朱慈烺没有一点怨言,相反,他们对朱慈烺只有感恩。
感谢朱慈烺高高举起,轻轻落下,饶了他们这一次。
黄得功心想,这次就算了,以后我一定要谨遵皇命,再不推脱延迟了。
朱慈烺这次能饶了我,下次可不一定,他一个少年人,正是脾气大的时候,说不定哪里惹到他,直接就把我咔嚓了呢。
左梦庚也在心中对朱慈烺产生了很多友好的想法。
之前还以为这位陛下有多难伺候呢,新帝登基只给我父亲几个不痛不痒的小官,口头奖励,没有想到手段如此厉害,恩威并施之下,我只觉得是我等亏欠了他。
就连最想独立,距离朱慈烺最为疏远的刘良佐,此刻也觉得朱慈烺还算是个明军,赏赐虽说不是太重,可惩罚也不纯粹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气,比之前的皇帝强太多了。
崇祯一朝杀了不少大臣,换首辅更是比富贵人家换暖床丫头都勤快。
看到朱慈烺生气以后,刘良佐起初还以为朱慈烺要向他的死鬼老爹一样大开杀戒吗,却没有想到朱慈烺竟然罚了半年的俸禄就把这事揭过不提了。
他的心中不禁升起这位少年天子未来必定是成就一番大业的人物的想法。
可惜朱慈烺不知道他们心中的真实想法,要不然一定会很好玩。
就在朱慈烺想要再勉励三人几句,给他们画个大饼,诱惑他们为了自己扫平天下的大业付出一切的时候,张超忽然拿着一卷羊皮纸走了进来,说有重要军情来报。
朱慈烺见此,只好放弃给三人画大饼,让他们先回去,自己抓紧时间处理军情。
打开羊皮纸,阿布奈委托汉人军师写下的信件正文映入眼帘。
“阿布奈这鞑子,真是不知死活。”
看完了羊皮纸的内容,朱慈烺气的将羊皮纸直接摔到了地面。
他万万想不到,阿布奈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提三万草原骑兵去进攻京城,真以为自己是成吉思汗了。
且不说骑兵进攻城池太吃亏了,就算吃下这个亏,擅长骑射的草原骑兵进入城市地形也发挥不出多少实力。
除非他们全都是既可步战,又可马战的重骑兵。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草原缺少各种物资,一旦中原封锁的紧了,他们连箭头都用不。
至于铠甲就更不要说了,就算手掌握大半个中国,拥有无数资金,无数资源的朱慈烺都做不到将自己的部下全部武装铁甲,阿布奈就更不要说了。
当然了,现在这个时代,给军队全部装备铠甲也没有必要了,毕竟火器的大量应用,让绝大部分铠甲都变成了纸糊的玩意儿。
看到朱慈烺暴怒的样子,张超前捡起羊皮纸,又递到了朱慈烺的手中,一边还说“不仅如此,他还掳掠了一万汉人青壮当炮灰,听说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没有跑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朱慈烺好奇道。
京城距离潼关有千里之遥,张超不可能这么清楚京津发生的事情,不过朱慈烺也不怀疑张超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毕竟他是无比忠诚的系统士兵。
“那个鞑子传令兵没吃过好的,喝过好的,我摆了一桌酒菜和他套近乎,不一会儿他就把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