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沉重无比。他站在一面预备铺地的石板前,手中光芒一闪,浮现一柄长剑,陈洛长剑前指,没入石板半寸,手腕翻转,在石板刻起字来,几位百战大儒迅速围成一个半圈,防止他人打扰陈洛,同时目光紧紧盯着陈洛可在石板的诗——
惯于长夜过春时,
挈妇将雏鬓有丝。
梦里依稀慈母泪,
城头变幻大王旗。
忍看朋辈成新鬼,
怒向刀丛觅小诗。
吟罢低眉无写处,
月光如水照缁衣。
一诗毕,天空中传来轰隆一道雷声,一道闪电劈下,落在那石板之。石板并没有被闪电劈开,那雷电反而在那刻下的文字凹槽中流动,仿佛由雷电写就一般。
“电纹天书!”项脊轩失声喊道。
“一次的电纹天书还是韩退之怒斥南疆鳄族大圣的《祭鳄鱼文》吧?”
“这些不重要,你们注意侯爷的写的内容啊!”
“前四句说的是我北境人族战事之频繁,生活之悲惨。男儿了战场,家中只有妇人幼童。”
“梦中见到母亲哭泣,而边境的城市却被不同的蛮王部落频繁攻破。”
“第三四句,亲朋好友死在蛮族铁蹄之下,想要学儒生一般找到一首小诗,反击蛮族。”
“可惜即便写出来又如何,没有浩然正气,只能一个人站在月光之下孤独绝望!”
“武院之始,这是侯爷题的武院之始啊!”
“嘘,侯爷又动笔了!”
“办学三问,侯爷下一首该是如何了!”
陈洛双眼坚定,看着第二块石板,提着长剑,刺了去……
……
“咳咳,楚儿,为师来说吧。”玉简中又一道声音响起,陈洛面色一肃,是老师。
只听玉简里一阵声响,随后竹圣的声音再次响起。
“洛儿,是为师。”
“说起来,这是为师第一次与你传音。”
“四件事!”
“第一,你四师兄因祸得福,目前已是求索,但他入求索根基不稳,还需在为师身边调养,你可放心。”
“第二,你六师姐白发之事,和寿元无关,是身封印消解之兆。封印涉及思瑶私事,不便与你多说。日后你自会明白。雾骊滔已经带去解决之法,不用担心。”
“你二师姐是担忧思瑶,才让雾骊滔去敲你一下。雾骊一族有血脉神通,称为扩体术,是训练幼崽使用,或许对武道亦有协助。”
“第三,为师知你有武布天下之意。此乃教化天下之伟业,与你办报开启明智截然不同,宜三思而行。”
“因何?如何?求何?”
“此乃我儒家办学三问,你可不必遵从,但是为师望你心如澄清月,神似不灭灯,勿要为做而做,弃本逐末。”
“最后,东苍风大,饱食多穿。春暖花开日,师徒相见时。”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那枚传信玉简的光芒缓缓黯淡了下来。
陈洛长出了一口气,将玉简放入储物令中,冲着灵州的方向再度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