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为参将,率一千叆阳兵驻守沈阳东门。
丁碧和李如桢很快派人来给毛文龙送银子送女人,态度诚恳的拉拢这位辽东好兄弟加入他们高级包衣团队,毛文龙因为感激熊廷弼对自己的知遇之恩,而且对当后金奴才没什么兴趣,于是就拒绝了丁碧他们,惹得对方很是恼火。
毛文龙不仅拒绝当包衣,还把他的四弟毛云龙从老家调到沈阳,安插在北门,提拔他做炮营把总。
两个月下来,北门炮手都被换成了熊经略的人。
在原本历史上,浑河血战中,后金兵以十倍以上的优势兵力,强攻三千白杆兵,两次竟未攻下,反而损失惨重。
“死于枪弩者数千人”,骑兵亦“纷纷坠马”,数位八旗将领于战斗中阵亡。(《全边略记》)
最后,抚顺驸马李永芳用重金收买北门炮手,让他们向白杆兵开炮。
在猛烈的炮击下,白杆兵阵型出现缺口,后金兵趁机发动猛烈冲锋。
最终,激战一日的白杆兵,力竭战败,大部战死,残余兵马渡河加入浙兵阵营,继续抵抗。
不过现在,刘招孙引发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已经显现,决定浑河血战结果的诸多因素,正在发生微妙变化。
首先,在袁崇焕和乔一琦的努力下,浙兵和白杆兵不再是各自为战,而是相互配合,他们在城东城北同时与后金开战,遥相呼应,后金大军不得不分兵围困,再加上刘招孙奇袭铁岭,奇袭赫图阿拉,后金多次分兵,镶蓝旗正白旗被调走,沈阳城下后金兵不足七万,两支强兵所受的压力比历史上小很多。
其次,白杆兵和浙兵的总兵力从历史上的七千人暴涨到一万两千人,而且,他们提前布阵,防御更加坚固。
最后,毛云龙临死朝后金大汗射出一发炮弹,让一门大将军炮炸膛,他还引爆了城头所有火药,和建奴同归于尽。
抚顺驸马当场被炸成碎片,正蓝旗旗主和辽镇叛将丁碧生死不明。
在这种情况下,努尔哈赤若想攻破白杆兵盾阵,需要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尽管两支客兵做好了充足准备,这两天的战斗,还是打的极为惨烈。
毛文龙对丁碧等人的叛变早有防备,他下令将瓮城两边的台阶用弗朗机炮架和砖石堵住,还在废墟中埋设下几百颗地雷炮。防止建奴在内应的协助下,从背后攻打东门瓮城。
杜度率领的镶白旗,对瓮城台阶攻打了两次,被明军打死了几百名甲兵,终于放弃从这里登城,将攻击方向改为瓮城城墙。
沈阳东西大街上,一队队镶白旗甲兵举着盾牌朝瓮城被涌来,他们很快通过甬道,冲到瓮城城墙前,他们没有携带盾车,连云梯车也没有。
“几千人就想蚁附攻城,鞑子没了内应,攻城只有靠填人命了!”
毛文龙冷笑一声,命令守军准备迎敌。
“火铳手、弓手准备,其他人都不要冒头!”
戚金派给毛文龙的五百火铳手,此时还活着的只有两百多人。
第一轮进攻中,两百个巴牙剌通过两边台阶攻上瓮城城头。
有好几次,巴牙剌都把白色旗帜插到了瓮城望楼上,毛文龙率家丁拼死抵抗,死伤了五百多人,才将这队白甲兵撞下城墙。建奴退兵后,毛文龙立即派人将瓮城台阶彻底堵住。
两边台阶是城头守军唯一的退路,毛文龙这样做,也等于说是破釜沉舟。
这两天下来,毛文龙不停安抚部下,告诉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兵,宣武将军麾下八千精兵,很快就要来救援他们,内外夹击将这些鞑子全部击溃。
不过,没有人相信毛参将这话。
辽兵们都知道,刘招孙早已自顾不暇。
昨日,杜度派几个投降的辽镇把总在瓮城下对守军喊话,劝说守军立即投降。
据这几位投降把总说,正白旗和镶蓝旗刚刚攻下开原,斩杀了刘招孙,如今正在屠城,这便是刘招孙和大金作对的下场。
好在这些辽兵都跟随毛文龙多年,平日里,毛文龙对大家没的说,不仅不像其他辽镇军头那样克扣他们兵饷,遇有斩获,还积极给战兵们报功,赏银下来也从不贪墨,加上每次打仗毛守备都是冲到最前头,因此颇得人心。
这也是为何大家都愿意跟他从叆阳跑到沈阳来守城的原因。
一名浙兵火铳手小心翼翼抬起头,将装填完毕的火铳伸出了垛口,刚吹亮火折子,几支轻箭穿过垛口,朝他面门射来。
火铳手赶紧低下头,轻箭擦着他明盔上的红缨,嗖嗖飞了过去,身后,传来一个辽兵闷哼声。
这个刀盾手身上没有披甲,被射中小腿,好在轻箭入肉不深,他望着绑腿外露出的箭羽,怒吼一声,用重刀将箭杆斩断,咬着刀鞘,让一个弓手帮他把箭簇剜出来。
火铳手看到这幕,牙根有些发酸,他觉得毛文龙手下这些辽镇丘八,要是真干打起仗来,丝毫不比他们浙兵差。
他回到垛口位置,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