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和你这般大。”
“朝鲜丫头,记住,别乱动,箭创伤要静养。”
“你命丢了是小事,若伤口迸发,刘大人要怪我医术不精!老夫可是辽东第一神医!”
老宋头走出帐篷还在唠叨。
金虞姬心中有些不安,不过官人早有筹划,应当能击败建奴。
心中稍定,想到自己要赶紧痊愈,好去护卫官人,她端起汤药,咬了咬牙,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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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金虞姬三里之外,正白旗旗主黄台吉,正跃马立于山岭之上,用他左边一只独眼,认真观察尸横遍野的浑河战场。
“主子英明,刘招孙果然来沈阳了,幸好咱们及时放弃围打开原,否则又中了这狗贼奸计!”
黄台吉身边转出一骑,马上骑着的是一个汉人模样的将官,他脸上原本有一条刀疤,此时又增加了一条新的伤口。
见旗主沉默不语,这个刀疤汉人又道:
“他以为虎墩兔就能挡住正白旗,是在是太小看咱们了。主子,奴才请率本牛录勇士,立即冲下山去,阵斩刘招孙,给主子报仇!”
黄台吉右眼位置包裹了一条黑布,他眯缝着左眼打量山下开原军阵地。
其实他还想看看浑河南岸的后金大营,不过,这只独眼实在有点力不从心,只能看到浑河河面一片白雾。
他又将目光收回到北岸阵地,喃喃道:
“旗号、金鼓皆无,没有壕沟,据马也没有摆设,看起来是个空营。”
黄台吉用手抚摸下巴,思索片刻,转身对那汉人道:
“曹忠清,你率一队哨马,小心哨探,看营中是否有人,若遇小股明军,全部格杀,不留活口,不使他们给刘招孙报信!”
正白旗牛录额真曹忠清,立即翻身下马,半跪着给他的新主子磕头。
他脸上刀疤抖动,一脸媚笑:
“喳!主子放心,奴才杀尼堪,从没失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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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眼中混沌不清的浑河南岸,其实早已喊杀震天,刘招孙和努尔哈赤的决战已经让南岸变成尸山血海。
刘招孙留给八贝勒的惊喜还没有完全抹去,黄台吉现在,眼睛和耳朵都不太好使,所以才看不见也听不清。
不过,荣头强能听得清。
他听到北门喊杀声越来越远,料想战兵快和浙兵汇合,他望着墙角蜷缩着的小孩,回头对巷口外还在杀戮的彭勇,怒道:
“川娃子,你家甘蔗砍完没,别没事找事!连累几个兄弟!救下这孩子就可以了!”
狼兵开口就提甘蔗,彭勇听得烦了,好像这个物什很好吃一样。
这个白杆兵也不去搭理荣头强,一手摁住个醉醺醺的叶赫人,一手将匕首举起。
旁边,几个被短弩射中的叶赫人在地上嚎叫,巷口倒着那群刚刚屠戮邻居的暴民,脑袋都被人割去。
在那个蓟州青皮的惊慌注视下,彭勇手起刀落,像杀鸡似得割断叶赫人脖子。
“你瞅啥瞅?瘪犊子玩意儿!你比鞑子更可恶!”
彭勇说罢,猛地挥刀过去,那青皮脖颈立即被割断,抱着脖子倒了过去。
刚才那群抢劫富商的叶赫勇士,此刻都躺在地上从喉管中发出咯咯声响,惊恐的望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杀神。
彭勇对着巷子里的狼兵怒道:
“嫌慢,你们也不帮忙,老子一个人就杀光了,催个锤子,仙人板板的!老子就等着丁碧过来,和他打一场!”
彭勇说罢,警惕的瞟了眼街道四周。
在他南边一百多步外的南北大街街口,百十个辽民像兔子似得惊恐望向北边,其中不乏一些体格强健的青壮。
他们远远望见彭勇在杀人,估计把他也当成了女真人,不敢朝这边逃。
不断有人涌到街口,都伸长脖子朝这边张望,既不后退也不向前。
“跑个锤子,一群怂货!”
彭勇啐了口唾沫,像杀鸡似的又去杀另一个叶赫人。
他手中匕首刚刚举起,忽然听到北边穿来箭羽破空的嗖嗖声。
彭勇连忙向前扑倒,没来及抬头,又往前打了两个滚儿,才终于躲开背后两支冷箭。
他本是刀盾兵,这种滚地冲杀的动作极为熟练,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两支重箭一前一后,擦着白杆兵护颈和脊背,朝南边十字街口撞去。
重箭势大力沉,直接撞入那群还在观望的辽民,将前面一人撞飞出去。
剩余辽民尖叫一声,一哄而散。
彭勇心脏狂跳,猛地拎起一把丢弃在路边的椅子,挡在身前。
他将身子伏低,右手紧握匕首,虎视眈眈注视向南边街道。
彭勇正前方三十多步靠近北门的街上,忽然冒出一大片家丁模样的人,各人手执大棒重刀,正狠狠望向自己。
一个身材魁梧,全身披甲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