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最后在历史长河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段时日,刘招孙的所有精力都放在打仗,内部建设一直没能跟上。
必须增强对士兵军官的人身捆绑,提高他们贪腐叛变的成本。
刘招孙能想到的是通过土地、家眷等因素,将他们束缚在开原。
同时要削弱军官掌握的权力,不允许这个群体和商业利益发生任何联系。
军官只管领兵打仗就好,训练、后勤等事务要尽快剥离出来,让其他专职人员负责。
刘招孙犹豫着要不要加强特务统治。
他虽然胸怀坦荡,信任所谓大道,然而必要的权术手段不可或缺。
以后要在军中单独设置一个监查部门,监查所有官员的不轨行动。
遇有突发事件,他们可以先斩后奏,当然,为了制衡这帮人,还需要再扶植一股力量。类似于东厂西厂。
浑河血战,刘招孙的心腹已经伤亡殆尽,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他担心,自己会被某些人架空。
须知,眼下平辽侯治下五城人口加起来,已超过三十万,规模比后金更大。
人多了,想法自然就杂。
刘招孙犹豫着要不要引入特务统治这个怪兽。
他对中统盖世太保克格勃之类的机构印象不好,担心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开原体系会变成一个极恐怖血腥的独裁怪物。
可是,如果现在放任自流,屠龙少年很快就会变成恶龙。
一个加强版的后金,或者长满獠牙的辽镇。
头痛欲裂。
距离开原越来越近,想到单纯可爱的杨青儿,想到他在开原那个小窝,这才心情稍好。
这两天,刘招孙心情抑郁,没再和康应乾说笑,对金虞姬有些冷淡。
朝鲜丫头以为平辽侯近乡情怯,思念开原城内的那个女人了。
听人说,杨青儿的父亲凭借官人军功,东山再起,到明国山东去做大官了。
她心中不免嫉妒,又有些伤感。
诰命夫人还有父亲在,她的父母却早已尸骨无存,现在连唯一可以依托的官人,也是朝秦暮楚。
刘招孙不知这些,只当是金虞姬身体不适,一番嘘寒问暖,见她仍旧眉头不展,于是对她道:
“这次回开原,听凭布木布泰自己决定,送她回科尔沁,把她一直留在总兵府,总是不好的。”
金虞姬愣了片刻,怯怯道:
“奴家只是一时伤感,官人不必介怀,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那丫头淘气伶俐,若是送她回蒙古,不知要遭多少罪。再说,”
金虞姬脸色绯红,她现在才知刘招孙还是最在意自己,有些惭愧,低声道:
“布木布泰神仙一样,仿佛那白娘子,奴家不在意的多一个妹妹的,官人连诰命夫人都不曾碰过····”
刘招孙拍拍金虞姬脑门,止住她话头:
“你才是白娘子,雷峰塔倒了,才把你这妖孽放出来,幸好让我撞见,怕不是白蛇和青蛇一起变得。”
金虞姬脸色又是一红。
刘招孙对明代婚恋习俗并不熟悉,如果不是当初杨镐非要把女儿嫁给自己,他现在也不会是一妻一妾。
无论如何,收养小萝莉绝对不行。
“本官现为一镇总兵,又是平辽侯,动辄以军法严苛要求部下,这次又杀了好多人。在外人看来,强敌在侧,刘总兵却三妻四妾,夜夜笙歌,如此怎能服众?即便蒙古人不要她,也需把她送出总兵府。”
金虞姬无语。
“夜夜笙歌?奴家倒是想·······”
腊月十三,刘招孙率众人返回开原。
哨骑出城十里,禀告说乔监军还在清河堡占田,袁大人出南门迎候。
刘招孙很想看看袁崇焕这两个月有什么变化,是不是也堕落腐败成土皇帝一样。
他和康应乾策马走到前面,边走边聊天。
“刘总兵,你这般杀戮于事无补。”
“哦?”
“当年太祖皇帝惩治贪腐,动辄剥皮萱草,杀贪官无数,你看大明现在贪官少了没?水至清则无鱼,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老夫以后还要多教教你这些官场之道。”
刘招孙反驳道:
“太祖处事不公,只杀文官武将,对违法乱纪的藩王却一意纵容,当然不能服众!”
开原城轮廓渐渐清晰,刘招孙策马向前。
“军中是否在传言什么?”
“传什么?”
康应乾一脸茫然。
“本官纳妾的,就是布木布泰。”
康应乾拍拍马背,大笑道:
“哈哈哈,刘总兵,别说你现在封侯,便是你当时做个小小参将,三妻四妾也是寻常的。辽镇的祖大寿,你知道吧?一个小小游击,一妻八妾!听说每年妻妾衣裳都要花费几千两银子,此事在辽镇传为佳话。”
“佳话?”
刘招孙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