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去。
朱河亲自带着三十名火铳兵殿后,他们且战且退,用22式燧发枪射击,耳边不断响起红毛夷迫击炮恐怖的轰鸣声。
轰!轰!
最后一艘燃烧着的盖伦舰,在开原水师的围攻下,船体终于四分五裂,龙骨发出令人胆寒的吱呀声,仿佛一头濒死巨兽缓缓沉向海底。
弥漫在对马海峡上的白雾硝烟终于开始消散。
破碎的船体和死尸浮浮沉沉,连绵数十里。
夕阳冲出云层,平铺在狼藉一片的海面上,最后几艘幸存的平甲舰被夕阳映照,仿佛被披上了层红色的战袍。
龟船、朱印船、海盗船,小心翼翼蜷缩在平甲舰周围,如同狼群胆战心惊迎接首领归来。
刘招孙坐在飞龙号甲板上,周围簇拥着一众开原将官。
那杆一丈七尺高的总兵大旗和这艘旗舰一样,已是千疮百孔,却还在夕阳海风中猎猎飘扬。
平辽侯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不知沉默了多久,才终于抬头望向跪在身前的红毛夷。
他朝东印度公司的几位董事挥了挥手,语气平和道:
“回去吧,把你们在东方的经历告诉给更多的人,回到欧洲,或者雅加达,带上主的恩惠,忏悔余生吧。”
站在大主教尼古拉斯身后的传教士听到这句话,微微抬头望向跪在甲板上的异教徒。
司祭弗朗西斯举起烧红的烙铁,只听大主教接着道。
“告诉你的同伴,东至美洲,西至雅加达,南至澳门,北至库页岛,都是大明疆域。”
“在这里正常做生意可以,若有非分之想,就不要再来了。”
英国、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董事们被按住头颅,法国和西班牙商会代表也被强迫跪倒在地,聆听对大主教对他们的宣判。
传教士佛朗西斯手举烙铁,走出人群,对平辽侯行了教会的礼仪,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的红毛夷道:
“大明太师、上柱国、建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辽东总兵官、平辽侯、大主教宣判尔等流放之刑,永不得再踏上东方疆土。”
说罢,他举起烧红的烙铁,在几位董事会成员额头上留下象征忏悔的印章。
在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后。
欧罗巴殖民先锋们被带上一艘装备好水和食物的快帆船,要求立即离开大明。
刘招孙神色平静。
康应乾忧心忡忡:“红毛夷船坚炮利,这次我们侥幸战胜,平辽侯这般羞辱他们,不怕他们往后报复?”
刘招孙想起日本幕府末期,英国军舰曾兵临萨摩藩,在鹿儿岛,当时的岛津家竟然和英军硬刚,最后不落下风。给英国人留下深刻印象,这才避免了后来和满清一样的命运。
平辽侯沉默片刻,环顾周围众人。
“大炮是用来做什么的?”
众人面面相觑。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话是红毛夷普鲁士的丞相说的,我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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