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暗骂两句,心道这下真要归位了,刚斗完巨熊,现在又来了头猛虎,就是武松转世也活不成了。
阿勒萨还在远处哼唱乌尔盖民谣,江流儿知道,老虎捕食只在电光火石间,根本容不得他多想。
“快逃,不要停,”
耳边响起他爹生前经常说过的话。
江流儿大口大口呼气,像螳螂般扬起匕首,眼前忽然浮现出白杆兵临死前的笑脸。
“哭个锤子,要好好活。”
他将解首刀挡在脖颈前,脖子微微缩起,据说老虎咬人都是从脖子开始咬起。
一切准备就绪,老虎还是一动不动。
江流儿疑惑不解,老虎即便是睡着了,刚才那一番折腾,它早就应该醒来了。
“莫非它是个聋子?”
不知江流儿脑子里在想什么,就像当初冲向丁碧时那样,忽然之间,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脚,在虎尾巴上踩了踩。
你就是那个踩虎尾少年一直没有改变。
虎尾软塌塌的。
江流儿从巨树身后跳出,被眼前景象震惊。
一头母虎软趴趴躺在树下,贴着地面的小腹被撕开条一人多长的伤口,老虎身上的血早已流干,树下被染成殷红。
一头毛茸茸的虎崽蜷缩在母虎身旁,对着江流儿发出低沉的嘶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