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增援我们。”
野人女真摇头道:
“他是让我们烧死罗刹鬼。”
三人边走边说,直到距离炊烟两里路时,他们匍匐在灌木丛中,都不再说话。
罗刹鬼就在眼前,报仇的时候到了。
江流儿刚要从灌木丛中钻出来,被萨满巫师一把拉住。
阿勒萨指了指前面,一颗高大橡树树杈上,一个哥萨克火枪手站在那里四处查看。
一条小河流过树林边缘,河边横七竖八搭着草棚子,看上去破破烂烂兰,几个赤膊罗刹鬼摇摇晃晃走过来,站在河边撒尿,看样子刚喝了酒。
“他们咋都光着膀子?不怕冷?”
“他们不是人,是禽兽,禽兽不怕冷。”
江流儿低头望了眼匍匐脚下的松下:
“松下,你冷吗?”
话还没落音,远处传来一声火铳爆响。萨满巫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同时按下江流儿脑袋,十几颗铅弹落在前方十几步外,打在一颗桦木,木屑横飞。
江流儿急道:
“罗刹鬼发现我们了?!”
阿勒萨朝远处看了看,草棚里走出十几个罗刹鬼,手持长管火铳,火绳点燃后,对着江流儿等人,又是一阵爆响。
这次齐射着弹点距离三人更远一些,女真猎人看了之后笑道:
“他们在打猎。”
顺着阿勒萨手指望去,一头昏了头的野猪被铅弹击中,发出尖利的嘶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流儿知道那头黑熊为什么发狂了。
在沈阳时,他听工坊工匠提起过重型火绳枪,那玩意儿威力不俗,不在燧发枪之下。
哥萨克人火器犀利,凭借他们三人去硬闯营地,无疑是找死。
江流儿抚摸松下虎须,抬头望向草棚,双眼冒火:
“就地休息,晚上放火,杀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