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大哥挣扎两下,缓缓沉入水底。
高迎祥张大嘴巴,瘫坐在木板上,发出啊啊的大叫,这时盾牌漂浮起来,中间出现块碗口大小的窟窿。
他望着高大哥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口中仍在啊啊的大叫。
忽然又一个黑影飞来,高迎祥立即辨认出黑影形状,那是一把高速旋转的飞斧。
他连忙将脑袋闪到旁边,胸中像是有一天烈火在烧,飞斧擦破脸颊砸破木板他也没有察觉。
此时他终于抵达北岸。
周围白烟落下,露出后面身穿黑衣的狗官军,此时火铳兵已经退下,替换上来长枪兵。
一排排长枪手正在别处和登岸流寇搏杀,高迎祥对面只有一片尸体。
发现他们身上穿戴的铠甲,与在山西见到的边军完全不同,手中的长枪更是比普通官军长出一截。
新上来的流贼都往两边冲去,没有人留意这里。
高迎祥捡起长刀跳下木板,发现地上一个受伤的火铳兵,毫不犹豫的将刀尖朝开原兵心口刺入。
开原兵大张着口,感受着那冰寒的刀尖缓慢的破开皮肤和肌肉,往他的心脏一点点接近。
排密集的重箭忽然从身后射来,无差别覆盖向搏杀中的敌我双方,是老营精锐渡河过来了。
长枪兵和流贼被放倒一片,长枪兵稍稍退却,又换上火铳兵上来和流贼弓手对射。
就在长枪兵和火铳兵交替的瞬间,高迎祥躲过老营重箭射杀,滚落到旁边一个凹陷的泥坑里,头顶火铳齐响,他连忙用手摸向尸体,将人血涂在自己脸上,躺在那个死去的火铳兵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