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输了就输了,明儿个再赢回来!别误了大事!”
郭把总半推半就收了银子,一脸露出感激之状,拍胸脯保证道:
“误不了!误不了!左爷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有小的在,哪儿的点子都摸不进来!”
左良玉听了这话,盯着老郭腰间松塌塌的钲带,又望了眼老郭脸上的女人脂粉,心里骂了几万遍,对这位刚赌钱嫖·妓回来部下笑道:
“都机灵点,临清兵保不齐会狗急跳墙,熬过今晚,咱们好日子就来了,以后有银子,有女人!”
老郭将腰带系紧,手按腰间雁翎刀,后面跟着的几个兵士也不自觉挺直了腰杆,像夜猫子似得开始机警打量四周······
送走老郭,往吴三桂大营走去,沿路又遇上老马老何,都是刚刚赌钱回来,左良玉带的银子已经发完,又问马春要了些银钱,一路撒币到吴三桂大营门口,见营门口的辽西兵早已跑得没影,更别说夜巡兵,左良玉心中稍稍宽慰,马春见状,对老爷笑道:
“老爷,黄得功手下的马兵又跑去抢牛家村了,估摸着今夜不回来了,”
左良玉听了,得意洋洋道:“一群**,都是酒囊饭袋!他们昨夜不是去抢了吗?”
家丁头子朝黄得功大营那边望了眼,黑黢黢的连个篝火都看不见。
“昨晚去抢银子粮食,今晚去抢女人。“
“嗯嗯,黄得功和刘泽清一样,都是废物,”
左良玉心中更觉宽慰,相比之下,北伐的几支兵马,还是他麾下这些南直兵打仗堪用。
马春领着老爷一路在吴三桂营地中前行,遇到的辽西兵要么远远躲到一边,要么上满脸谄笑上来行礼。
家丁们簇拥左老爷来到一处大帐前面,马春露出皮条客才有的谄笑:
“老爷,人就在里面,菜肴酒肉都已备好了,小的先守在帐外,”
左良玉心中大喜,笑吟吟道:“老马,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你不能守在外面,不许偷听····”
丰盛的菜肴端上了桌,左良玉酒过三巡,抬头望向对面坐着的陈圆圆。
陈圆圆今年不过十四五岁,生得柳腰细眉,玉颈修长,苏·胸如玉,淡雅朴素的月华裙半遮半掩,露出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
左良玉惊诧于这女子美艳,不觉其神移心荡。
“左总兵,我夫君何时归来?你说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何事?”
陈圆圆冰冷的质问让他回到现实,左良玉夹起桌上一块鲜红的鹿肉,望向陈圆圆身子:
“吴三桂回不来了,我家丁在阜城撞见了刘招孙,左总兵已被那暴君杀害,”
陈圆圆顿时花容失色,双手捂住心口,眼睛死死盯着左良玉。
“明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你,不如从了本官,本官会替你夫君报仇,杀了刘招孙,再出兵辽东,扫平辽东,学他那样,也做个皇帝,到时候你就是皇后了,这年头,有兵有权,谁能奈何···”
左良玉滔滔不绝说着,沾满酒气的大手朝陈圆圆前面伸去。
陈圆圆连忙躲开,“左总兵请自重,我与三桂指腹为婚,生是他的人,死……”
左良玉扑了个空,恼羞成怒道:“什么指腹为婚,你不过他帐下一小妾,”
说着一把攥住美人玉臂,扯动月华裙,露出底下内腰。陈圆圆尖叫一声,抡起酒瓶砸在左良玉头上,趁着对方松开手,连忙退到大账后面,抓起案头放着的匕首。
“你,你这淫贼,再,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左良玉一脚踹开桌椅,笑道:“好啊,好啊,敢刺杀朝廷命官,看老爷今晚好好收你····”
陈圆圆攥紧匕首猛刺过来,左良玉抡起铁臂手直接将匕首打飞,如老鹰捉小鸡般扑上去宽带解衣···
忽听见外面有人喊:
“左爷,左爷!”
“妈的,老子还没完事儿!”
“老爷,不好了!”
回头看时,是马春在门口扯着嗓子鬼号。
“号什么,临清兵打出来了?”
马春顾不得老爷还没完事,推门冲进来,对床上衣衫不整的陈圆圆熟视无睹,大声道:
“东边起火了!红彤彤的,照亮半边天,临清州城乱起来了,到处都喊着救火,黄得功刘泽清他们的兵都去攻城了,”
左良玉听了勃然大怒,一把推开瑟瑟发抖的陈圆圆,骂骂咧咧:
“妈的!这群狗崽子,老子和东方大官人设好的计谋,他们想捡便宜!”
“不是说明天才能放火吗,怎么提前了!”
马春顾不得回答老爷问题,连忙催促道:
“左爷,咱们赶紧上吧,机不可失,底下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左良玉思索片刻,盯着床上衣衫不整的陈圆圆,自言自语道:“老子有种不好的感觉,刘招孙就在周围,”
马春劝道:“刘招孙百十号人,他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