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已经灭亡这么多年,还有前朝余孽,想要刺杀自己。
“真是阴魂不散,这么多人都想杀朕,有活着的吗?”
裴大虎连忙道:“回陛下,刺客共有二十多人,大部分已被禁卫军当场斩杀,抓了两个活口。
类似这样的刺杀阴谋,太上皇每次出游几乎都能遇到,刺客身份五花八门,籍贯遍及南北,有前明士绅,有张春旧部,有天启皇帝的旧臣,还有被抄略家产的山东商户,偶尔还会些建奴余孽······
武定皇帝对这些刺杀早已见怪不怪,最开始时还会审问对方为何刺杀自己,得到的答桉也是千奇百怪,除了给前明皇帝朱由检报仇,给后金汗黄台吉杜度报仇,给被抄家灭族的大户报仇,还有的刺客竟然说是因为不能参加科举,所以非要让刘招孙死。
经历过数十次爆炸、投毒、冷箭、纵火等一系列刺杀行动后,穿越者开始对这些刺客不再感兴趣,只把他们都当成是死人看待,每次禁卫军抓住刺客后,便交给蓑衣卫处置,刘兴祚或是章东亲自审问刺客,在审出刺客同党后,便将秘密处死,在这整个过程中,刘招孙甚至不会看刺客一眼。
不过今天情况却有些不同,不知是朝鲜叛乱引发了太上皇的恻隐之心,还是因为武定皇帝今天实在是闲得无聊,他让裴大虎把那两个幸存的刺客带到龙辇前,他要会会这些久违的刺客。
“陛下,这都是些亡命之徒,有什么好见的,一刀剁了就好。”
东方祝担心太上皇安危,在旁边低声劝道,刚才大爆炸中,东方公公也受了伤,此刻正捂着脑袋,耳边嗡嗡作响。
“这些贼人前赴后继刺杀朕,想来也是不容易,朕好久没看他们了。”
片刻之后,两个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刺客被拎了过来,跪在马车前面,刘招孙轻轻跳下马车,一手推开挡在前面的盾牌,缓缓抽出雁翎刀。
森悌正要开口对两个刺客进行宣判,武定皇帝挥刀打断,刀尖指着地上的刺客道:
“你们是什么人?朕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朕,刺杀朕倒没什么,今日又害死朕多少战兵。”
太上皇环顾四周,马车周围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提醒活着的人,刚才这里还发生过惨烈的战斗。
“暴君!呸!”
一口掺杂着鲜血的唾沫喷射而出,朝向武定皇帝站立的位置飞了过来,血沫飞行几尺便软软坠落,周围立即涌上一群卫兵,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裴大虎勃然大怒,将那颗高昂的头再次按了下去。
“住手!”
刘招孙挥退禁卫军,伸出雁翎刀,刀尖抵在刺客下巴上,缓缓将他脑袋托起,一张愤怒破碎的脸,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天底下,想杀朕的人,可以从莫斯科排到天心城,即便朕真的有罪,那么,你又有何德何能,能代替天下人杀朕呢?”
刺客被打得奄奄一息,茫然失措的望向站在他眼前身材魁梧至极的齐国太上皇,面对自己刺杀的对象,刺客这时才终于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裴大虎挥了挥手,一名卫兵端起一盆凉水,直接浇到那人头上,二月的辽东虽然已经入春,还是滴水成冰的极寒天气,这盆水浇在刺客身上,那人冻得牙关打颤,全身立即缩成一团。
两名卫兵像拖死人一般,将那个冻成一团的刺客朝河边拖去,剩下的一个跪在原地瑟瑟发抖,不等他反应过来,卫兵已经开始在河面凿冰,卡察卡察挖出个水桶粗细的洞口,刺客被五花大绑,吊在了冰层洞口,卫兵将舀起的河水,从刺客头顶浇灌下来,刺客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具冰凋。
“说吧,为何要刺杀朕?实话实话,朕便给你一个痛快的,绝不折磨。”
武定皇帝转身望向旁边另外一名刺客,面无表情问道。
“我,我们····”
“大胆,在太上皇帝面前要自称草民!”
裴大虎抡起刀鞘又要打过去,刘招孙挥了挥手,示意禁卫军统帅退下,充满慈爱的望着跪在面前的最后一名刺客。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看样子还没杀过人。
“你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是受人蛊惑,便来杀朕了。不要不要紧,说吧,朕可以既往不咎,”
刘招孙表现的颇有耐心,像是一位长者在开导一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
“草民,草民是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远亲,也是北直隶的大户,天启四年····”
裴大虎忍不住再次打断道:“什么天启六年,朱由检天启三年就死了,没什么天启,是武定元年!”
“是是,武定初年,大军打到了河南,把骆思恭大伯的田产都抄没了,人也杀光了。”
刘招孙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人既然杀光了,你又是谁?”
“小人是骆老爷家的长工,给他们家放牛的,你们把骆家的牛羊马匹都收走了,小人也无路可走了,吃不上饭,所以只得和这群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