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思索一会,“伯平,你有何良策?”
高顺拱手,“属下认为,西凉军不能被打散。”
李肃面色不善地说道:“如果不打散,两军之间的矛盾又该如何解决?”
她看向刁禅,“这次她们为了主夫大人,死伤七千余人,下次指不定会死多少。”
李肃的声音越来越大,“长期以往,靠什么抵御强敌,靠她们的尸骸?还是靠你高伯平!”
刁禅无语,这死伤七千余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这锅背的。
吕布对李肃挥了挥手,“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先听伯平讲完。”
李肃退回队列,对高顺冷哼一声,估计是不满高顺反驳她的意见。
高顺继续说道:“西凉军不仅不能被打散,还要扶持起来。”
“高将军莫不是忘了,西凉军乃是董卓旧部,而并州军才是我们的人!”李肃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诸将纷纷附和。
“对啊,西凉军不足信。”
“并州军才是我们的家底。”
下方吵吵嚷嚷搞得吕布有些心烦,她怒吼一声,“肃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你们都是菜市场为几钱几两争吵的丈夫吗?”
她手指着场下诸将,“你看看你们,还有一点将军的样子吗?”
场面再度安静下来。
吕布坐了下来,“伯平,你继续说。”她环视诸将,“谁再吵,我砍了谁!”
高顺继续说道:“主母。我们可以派遣西凉兵驻守长安南边,谨防洛阳的曹操进攻,牛辅旧部继续驻扎在河东郡,继续征讨白波军。”
她看向李肃,大声说道:“而并州军则是驻扎在长安城中。”
“好!”吕布一拍案桌,“此法甚妙,如此便能解决两军冲突问题。”她赞许地看向高顺,“伯平,你立了大功。”
高顺没有说话,依旧面瘫。
“且慢!”李肃站了出来,“属下认为此计不妥,西凉军新降,军心不可用,擅自将她们调离,有可能会发生叛乱。”
吕布思考了一会,她看向高顺,“你觉得呢?”
高顺陷入沉思之中,也没有什么办法。
吕布见高顺不说话,心里也没了主意,恰巧余光瞥见刁禅在闭目沉思,她开口道:“蝉儿,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见刁禅没有听到,依然闭目,吕布推了推刁禅的腰,“蝉儿?”
刁禅回过神,他看向吕布,“怎么了?”
吕布开口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刁禅看向高顺,“我觉得高将军说得对。”
李肃站了出来,“主夫大人!”
刁禅对李肃虚压一下手,“听我说完。”
李肃退回队列。
刁禅讲道:“不过有几点我不是很赞同。”
诸将好奇地看向刁禅。
高顺询问:“哪几点?”
刁禅简单在脑中整理了一番思路,“第一点,关于白波军,我认为不用派兵征讨白波军。”
“白波军必征!”高顺与李肃一同站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眼后,又都不说话了。
“为何白波军必征?”刁禅手指高顺,“高将军,你来说。”
高顺大声说道:“白波军,原为黄巾军,黄巾叛乱失败后,这股残军败将退缩至西河白波谷,自号白波军,继续干着造反的勾当,如今白波军与塞外南匈奴勾结,已成气候,如若再放任不管,危及长安!”
刁禅点了点头,“高将军,你说得在理,不过我仍然不建议征讨白波军。”
高顺还想说些什么,刁禅阻止了她,“我们可以派遣使者前去招揽白波军。”
“不可!”李肃大声说道:“白波军乃是反贼,如有归降之心,在黄巾叛乱失败后,便可归隐山林。”
刁禅嘴角勾起笑意,“李将军,你可曾听闻离间之策?”
李肃疑惑,“属下不知?”
刁禅脸上充满自信,“我们不仅派遣使者去招降白波军,还要去招降塞外匈奴。”
他看向高顺,“使者会告诉白波军,只要她们取匈奴头领首级,我等必上报皇室,封侯爵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他看向李肃,“我还要派遣使者去告诉塞外匈奴,只要她们取得白波军首领头颅,汉室将割让河内,太原等郡给南匈奴,并且全力扶持南匈奴一脉执掌塞外草原。”
诸将无语,一脸惊讶地看向刁禅。
张辽与郝萌两人倒是司空见惯,两人表现很淡定。
郝萌看着震惊的同僚,心里嗤笑。
高顺想了一会,她对刁禅说道:“这样的确有可能会让南匈奴与白波军互相征伐,不过前提她们得信。”
“我不需要她们信。”刁禅俯视在场诸将,“如若给南匈奴的信到了白波军手中,给白波军的信到了南匈奴手中,你们说,她们会不会信任彼此?”
刁禅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