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禅尚在昏迷的状态,又如何回答她。
等了好一会,典韦见刁禅没有回应,大声说道:“得罪了。”随后她转头看向刁禅。
典韦刚想上前查看刁禅的情况。
忽然四周出现人声,“快追,别让她跑了!”
“大人说了,要留住她,别让她跑了!”
“人在这!”远处一名侍卫指着典韦。
典韦暗骂一声,不就是让个路吗?至于追我这么久?我老虎都扔给你们了,还追我!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刁禅,犹豫了一会,扛起刁禅,向远方遁去。
侍卫向此地围拢。
典韦看了看四周,随即跳到墙上,没了踪影。
侍卫们看着典韦的背影,有些疑惑。
“这人肩上的好像是大人吧?”
“什么好像,就是大人!快去相国府喊人!”
“大人被掳走了,快追!”
两个时辰后。
吕布站在小院桑葚树下,她捏紧拳头,“蝉儿,你千万不要有事。”
并州军将领走进小院,“主母,人都在外面了。”
“哼!”吕布挥拳,一拳打向桑葚树,随后走出院门。
并州将领紧随其后。
吕布与并州将领出了院门后。
“咔——咔嚓——!”
剧烈响声从桑葚树干处传出,有成人腰粗的桑葚树应声而断,砸到院内房上。
吕布出了院门,环视院外站着的并州军,大声吼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都给我去找!”
并州军举起手中兵器,“诺!”
此时,李肃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边还带着一名侍卫,她对吕布说道:“主母,有大人消息了。”
她扯着侍卫的手臂,“快说!”
“有婵儿消息了?”吕布走到侍卫身前,双手搭在侍卫肩膀上,“快告诉我!”
侍卫将典韦掳走刁禅的事告知吕布,并点明典韦的皮肤有些黑。
吕布残忍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众将听令,去将长安城所有黝黑皮肤的人抓起来。”
“诺!”
并州军四散而去。
傍晚时分,刁禅躺在草席上,他眉头紧皱,额头满是细汗。
在刁禅梦中,他又听见孙严临死前的呐喊。
“大人,快走!”
孙严流着血,死死抵住院门,“大人,记住了,我是雁门,孙,严——!”
刁禅大喊一声,“孙严!”
他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不断喘着粗气。
“你醒了?”典韦拨弄着火堆,点点火星溅了出来,火堆上还有一只剥了皮的动物,看模样好似一只老鼠,个头很大,大约有成年猫大小。
刁禅转头看向典韦,眼神有些恍惚,看不真切,“你是谁?”
典韦拿下火堆上的老鼠,走到刁禅面前。
刁禅这才看清典韦的长相,正是之前背虎的黝黑少女。
“典韦?”刁禅指着少女。
“你认识俺?”典韦将老鼠伸到刁禅面前,“吃点东西吧。”
血液流失过多的刁禅,没有接过老鼠,抿了一下干枯的嘴唇,“有水吗?”
典韦摇头,对刁禅说道:“水倒是没有,血你喝吗?”
刁禅咬着牙,“喝!”
典韦向火堆旁走去。
刁禅看了看四周。
这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内除了一具吊在房梁上的骷髅,其他什么也没有。
刁禅抬头都能看见外面的夜空,他询问典韦,“我昏迷了多久?”
典韦捧着一碗血走到刁禅身边,“俺不晓得,大概几个时辰吧。”
“谢谢你救了我。”刁禅看着碗里有些粘稠的血液,“这是什么血?”
“不用谢俺。”典韦将一碗血端到刁禅面前,“鼠血。”
刁禅皱着眉,“鼠血?”
“对,你喝吗?”
刁禅接过碗,犹豫了一会。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
“这里有火光,里面肯定有人!”
“进去搜!”
典韦迅速背起刁禅。
刁禅还没反应过来。
典韦背着刁禅,撞开茅草屋的墙壁,冲了出去。
侍卫大喊:“快来,人在这!”
喊完,侍卫跟着追了出去。
典韦背着刁禅上窜下跳。
“嗝!”一名醉醺醺的女子对着月亮举起酒坛,“敬董贼已死。”
忽然,典韦背着刁禅从女子头顶掠过。
典韦的皮肤太黑了,近乎融入月色之中。
女子吃惊地张大嘴,酒坛没拿稳,摔到了地上。
她刚刚看到,一名男子骑着空气从她头顶飞了过去。
“爹啊!我看到了什么?”女子回过神,揉了揉眼睛,再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