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匠也在愣神,见曹性的眼睛望过来时,她急忙对王越说道:“王夫人,她只是我的学徒啊。”
“学徒?哼!”王越冷哼一声,将曹性的手翻过来,手心向上,她对医匠说道:“看她手上的老茧,必是常年使用兵器之人。”
王越甩开曹性的手,对门外喊道:“来人!”
几名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大姐,怎么了?”
王越看向医匠与曹性,“将这二人抓起来。”
“是!”几名女子走向曹性。
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人,曹性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就在她准备动手时,医匠却拉住了她。
“勿要动手,勿要动手!”医匠对王越说道:“既然王夫人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瞒了。”
她看向曹性,“小曹是我远方的侄女,前些年,不懂事,跟了黄巾贼,造了反,幸祖宗在天有灵,保下了曹家最后一根独苗,没让她死于战乱,昨日长安城门打开的时候,她过来投奔于我,我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我也就收留了她,打算让她以后接我的手,给我养老送终。”
“再说了。”医匠比划了几下手里的小刀,“倘若我们真的对你心怀不轨,刚刚给你刮脓的时候,就能杀了你。”
王越想了想,对门口女子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女子走出房间。
曹性与医匠两人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王越爽朗一笑,“对不住了,宋医匠,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都有点疑神疑鬼了。”
“不碍事。”医匠将小刀放进包中。
她给王越包扎好伤口后,向王越清辞道:“既然伤口处理好了,我们也就不叨扰了。”
医匠对王越拱了拱手,“告辞。”
王越起身,“我送送宋医匠。”
“不必。”医匠将包递给曹性,“就此别过。”
她对曹性说道:“小曹,我们走。”
曹性与医匠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出院门。
刚出院门,医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曹性赶紧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医匠喘息道:“老妇有些腿软。”
曹性忍不住笑出声来,“瞧你那胆,之前和王越说话的时候,怎么不腿软?”
“此一时,彼一时。”医匠缓了一口气,“若是当时老妇慌了,怕是我俩都走不出这个院门咯。”
她看向曹性,“此人就是你们要找的董贼旧部?”
曹性点了点头,她对医匠说道:“你当时说,我是你侄女,真是太机智了,怎么想到的,我差点都认为我死定了。”
医匠注视着曹性的双眼,一脸认真,“我的确有个侄女,她也真的参加了黄巾,不过她没活下来,她准备投奔黄巾的那天,老妇给她下了毒。”
曹信惊愕地看向医匠。
医匠推开曹信的搀扶,“既然已找到董贼旧部的藏身处,那就早日将这些人抓起来吧。”
她看向曹性,“老妇虽然是个医者,但是是非曲直还是懂的。”
她对曹性拱了拱手,“曹将军,后会有期。”
言罢,医匠独自一人离去。
曹性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医匠离开,随后便往相国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