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老道士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起死回生?”
“那之前咽气的孩童不是你救活的吗?”
“咽气?”老道士嫌弃地看向医匠,“学艺不精就别出来丢人了,那女娃是被枣卡住嗓子眼了,咽什么气?”
医匠一脸怒容,“那你到处和人说,是你救活的,你这不是骗人吗?”
“老道行走世间多年,靠的就是坑蒙拐骗。”老道士语气一顿,满不在乎地说道:“再说了,吹牛也不犯法。”
“吹牛确实不犯法。”医匠一脸灰败,“但是会掉脑袋。”
老道士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吕布已经将药灌进刁禅嘴中,连忙噤声。
黑乎乎的药液伴随着唾液从刁禅嘴角流出。
吕布满怀希望的注视着刁禅。
医匠小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老道士看了看头顶,然后对着医匠点头。
医匠明白,这老道士的意思是听天由命。
她在心里祈祷,吕将军的丈夫一定要醒过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
吕布在幻想着刁禅醒来后,该如何向刁禅诉说自己心中的担惊受怕。
两个时辰过去。
吕布有些不耐烦了。
三个时辰过去。
吕布脸色越发铁青。
床上的刁禅仍然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
吕布铁青着脸,走到老道士面前,“你骗我?胆敢骗我吕奉先!”
她双手搭在老道长的肩膀上,作势要将老道士撕成两半。
老道士痛苦地呜咽着,他身旁的医匠瑟瑟发抖。
老道士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无字符箓,他手举着符箓,对吕布说道:“快将老道放开,不然...。”他向符箓吐口水,符箓突然显现出莫名的符号,他心虚的说道:“休怪老道不客气。”
可吕布内心已经被愤怒笼罩,她双眼冒火,丝毫不顾老道士的警告,加大手上的力气。
老道士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扯碎一般,见威胁无用,他连忙说道:“住手,老道可施展法术让你丈夫醒过来。”
话音刚落。
吕布手停顿了一下,她注视着老道士,“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
吕布思索了一会,“既然你有本事唤醒蝉儿,为何还要我买药?”
“这...。”老道士眼睛一转,“老道这是在考验你,看你心诚不诚。”
他装作失望神色,摇了摇头,轻叹,“你让老道很失望啊。”
“我管你失望不失望,我再信你一回,若是你的法术还没效果。”吕布一掌将案桌拍碎,没有说话,冷眼看着老道士。
老道士慌忙点头。
吕布向刁禅床边走去。
医匠看向老道士,眉毛上挑。
老道士看到医匠的示意,他轻微地摇了摇头,手悄悄地指了指天。
医匠长叹一口气。
“站那干啥?”典韦攥着拳头,怒气冲冲,“还不快些施展法术,若是不灵...。”她捏了捏拳头,咯吱作响,“定让你瞧瞧俺拳头的威力。”
“不急一时。”老道士慢条斯理地说道:“老道需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才可施法。”
吕布转头,“什么东西。”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吕布想了一会,她对典韦说道:“你和老道士一起,若是他逃跑。”
她的声音变得洪亮,仿佛刻意在说给老道士听,“杀了!”
典韦点头,她与老道士走出房门。
值得一提的是,老道士临出房门前,给了医匠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
半个时辰后,老道士与典韦两人提着包裹进入房门。
老道士也不废话,没等吕布开口,便从包裹中取出一木剑,一铜镜,一铜铃,他还拿出一包用羊皮纸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他看向这包东西,轻声说道:“这次是死是活,全靠你了。”
言罢,老道士将羊皮包塞进怀中,拿起木剑,铜铃走至刁禅面前。
他用怪腔怪调唱着:“天地那个玄黄哟~!”
“宇宙那个洪荒哟~!”
“杀头哟~!”
……
一些不着调的话,从老道士口中说出,透露出别样的神秘感。
典韦与吕布两人不明觉厉。
老道士手持着铜铃走到刁禅床边,闭着眼在刁禅额头摇晃着。
叮咛当啷,惹得人甚是心烦。
老道士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会法。
刁禅听到这让人心烦的铜铃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
吕布见刁禅醒来,一脸惊喜,“蝉儿!”
刁禅刚醒起身。
老道士嘴里大喝:“去!”
他手持木剑向刁禅额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