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在宦官的一声吆喝中。
这场决定数十万难民命运的朝会,就这样结束了。
退朝后,诸位大臣对李非拱手示意后,便离开了大殿。
刁禅此刻也走上前,对李非表示尊敬,“老大人雄心壮志让我等汗颜,若是有空可往府上一聚。”
言罢,他拉着吕布的手向殿外走去。
“留步!”李非叫住刁禅。
刁禅转身,“老大人,可还有什么事?”
李非作势要向刁禅行礼。
“万不可如此!”刁禅上前搀扶李非,“老大人,你何必如此?”
李非拒绝刁禅的搀扶,对刁禅重重行了一礼,“老妇多谢公子的百官汉旗!”
刁禅再度上前,搀扶李非起身,“受之有愧,当不得老大人行礼,此百官汉旗是朝中百官对老大人您的钦佩,非我之功。”
李非看向刁禅,“此事是公子提议的,老妇还是得感谢公子,不知公子可否有空,到府上吃个便饭。”
“有空。”刁禅笑着说道:“我正好想去您府上叨扰呢,老大人,到时候,你可别嫌我吃得多。”
“哈哈哈!”李非发出爽朗的笑声,“那老妇多准备一些便是。”她对大殿外伸手,“请!”
“您年长,我这小辈岂能走在您的前面。”刁禅伸出手,“您先请。”
李非对刁禅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骄不躁,谦虚有礼,有古之君子之风。
李非扫视刁禅全身,在心里叹息道:“可惜是个男娃,若是女娃,必是大汉肱骨之才。”
“那老妇就。”
李非的话还没说完,一名宦官跑了过来,她望向刁禅,“陛下传召貂蝉。”
刁禅心里清楚,刘协此时传召他,肯定是为了之前的事。
刁禅对宦官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李非说道:“老大人,看来我不能去你府上打扰了。”他拱手行礼,“抱歉。”
“无事。”李非摆了摆手,“既然陛下传召,你就去吧。”
刁禅对李非微笑,“告辞。”
他转身对宦官说道:“前方带路。”
“请跟我来。”宦官向御书房走去。
刁禅紧随其后。
吕布此时也跟了上来。
“大将军。”前方的宦官好像听见吕布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对吕布说道:“陛下只传召貂蝉一人。”
刁禅此时也回过头,“奉先,你在这等我。”
吕布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跟着刁禅。
刁禅在宦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书房。
“陛下。”宦官轻轻敲打房门,“人已经带到了。”
房内响起刘协稚嫩却富有威严的声音,“进来吧。”
“是。”宦官打开门,示意让刁禅进去。
刁禅迈步进入房中。
刚走几步,房门被宦官关上。
刁禅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这种场景很像房中安排数百刀斧手,随着房门关闭,数百刀斧手一拥而上,将自己砍成碎片。
刁禅心中有些不安。
应该不会有事吧,毕竟我在朝堂上说过,我是吕布的丈夫,卢植的弟子,刘协应该不会杀我,至少她如今不敢杀我。
刁禅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一个镇静剂,他抬头挺胸向房间深处走去。
没走几步,便看见刘协正伏在案桌上,写着字。
“陛下。”刁禅躬身行礼,“不知传我前来,所为何事?”
刘协没有抬头,仍然低头写字,“貂蝉,不知称你为相国丈夫,还是应该称你为大将军丈夫?”
刁禅心中咯噔一下,如今的情况,否认与隐瞒毫无用处,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
“陛下。”刁禅低着头,“民有罪。”
刘协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刁禅,“何罪之有?”
“民不该对陛下无礼,还将袜子塞陛下嘴里。”
刁禅刚将话说完。
“啪嗒!”
书房中响起一声脆响。
刁禅抬头望去。
刘协手中的笔已经断成两截,她此时眼中充满怒火。
刁禅低下头,“当时情况危急,刺客作乱,为保护陛下,不得已为之。”
“胡说。”刘协将笔摔到刁禅面前,“那帮刺客明明是前来救朕!她们是来找你的,而且,将袜子塞进朕嘴里,也是不得已为之吗?”
“朕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刘协一拍桌子,“每当朕想起此事,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刘协如今的模样,就好像一只大发雌威的母老虎。
刁禅面色不改,“那陛下。”他抬起头,冷冷地看向刘协,“要杀我吗?”
“杀你?”刘协自嘲地笑了笑,她摊开手,“朕如何杀你?”
她拍了拍案桌上的玉玺,“靠这个假玉玺?”
刘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