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走后,刁禅看向跪在地上的吕绮玲,“想明白错哪了吗?”
吕绮玲低着头,“孩儿不该在这偷懒。”
“不是。”刁禅摇了摇头,“我让你跪下的原因不是这个,至少现在不是,继续想。”
吕绮玲低头沉思。
一刻钟后,刁禅继续问道:“想清楚了吗?”
吕绮玲抬头困惑地看向刁禅,“孩儿愚钝,实不知错在哪里。”
“昨夜你是否饮酒了。”
“孩儿。”吕绮玲低下头,“孩儿昨夜有饮酒,请父亲责罚。”
“绮玲。”刁禅叹了一口气,“你年纪尚小,又怎能饮酒?你可知,多少豪杰因这杯中之物,白白断送了性命。”
“孩儿知错了。”
“绮玲,饮酒作乐,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刁禅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才会和你说这么多,听不听皆在于你,以后的路,只能你自己走,谁也帮助不了你,而我能做的只有劝诫与指引。”
喝酒之事,其实刁禅并不在意,他担心的是吕绮玲以后会更加地放纵自己。
吕绮玲是个可塑之才,日后若是培养得当,必能独当一面,刁禅实在不忍她误入歧途。
“孩儿明白。”吕绮玲抬起头,用真诚的眼神看向刁禅,“父亲,我向你发誓,以后再也不沾一滴酒。”
刁禅听到这话,心中微叹,看来吕绮玲还是没有明白,不过这种事,只能靠自己悟,靠别人说是没用的,他看向地上跪着的吕绮玲,“起来吧,陪我出城一趟。”
“多谢父亲。”吕绮玲站了起来,她乖巧地站在刁禅身后。
刁禅迈步向城外走去。
走至城门,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对吕绮玲说道:“奉先和我说过,昨夜她曾经劝阻过你不要喝酒,你不但不听,还变本加厉,是否有这事?”
吕绮玲一愣,想起昨夜灌酒的吕布,眼神中透着一股迷茫。
“绮玲。”
吕绮玲回过神,“啊?”
“你发什么愣,我问你,是否有这事。”
吕绮玲一脸纠结,然后对刁禅拱手,“孩儿不知如何说起,请父亲责罚。”
刁禅开口说道:“我责罚你干什么,我就问你有没有这事。”
吕绮玲一脸为难的神色,毕竟身为儿女,不该说吕布的不是,但是她又不想在刁禅面前撒谎。
刁禅见吕绮玲如此神色,知道吕绮玲已经将答案写在了脸上。
他转身向城外走去,背对着吕绮玲说道:“绮玲,你是个好孩子。”
吕绮玲拱手,如释重负,“多谢父亲夸奖。”
“走吧,带我去难民营地看看。”
“是。”吕绮玲跑到刁禅身侧,脸上写满了尊敬,“父亲,请跟我来。”
刁禅还未到难民营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到达难民营门口,刁禅脸都青了。
难民营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排泄物。
而那些难民浑然不知,她们眼神空洞地躺在混浊之物中。
“这...。”
刁禅话还未说完,看守难民营地的侍卫统领走上前,“拜见大人。”
言罢,侍卫统领还朝吕绮玲笑了笑,“拜见少主。”
吕绮玲一脸窘迫,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刁禅面色严肃地说道:“这些难民都是谁负责管理的?”
“父亲。”吕绮玲拱手,“是孩儿负责难民一事。”
“绮玲。”刁禅手指难民营满是排泄物的地面,“这些人居住环境如此恶劣,很容易滋生瘟疫,如果瘟疫蔓延,我们都得死。”
吕绮玲,面色一红,“孩儿也曾让她们不要在营地中出恭,可是这群难民丝毫不听,仍然我行我素,对此,孩儿也没办法。”
她看向侍卫统领,“只能麻烦统领大人留在这看管这些难民。”
“哼!敢不听?”刁禅冷声道:“那就让她们饿着,饿死几个,还能节省点粮食。”
“父亲教训得是。”吕绮玲低下头。
刁禅想了一会,开口对吕绮玲说道:“你等会找人在里面建几个茅厕,派些人手巡逻,只要抓到有人随地大小便,就随机从难民中抽取百人,断一天的口粮。”
他扫视营地中的难民,“再找点事给这些人做,不能让她们闲着,不然这人迟早得废掉。”
刁禅指向躺在地上仿佛等死的难民,对吕绮玲说道:“你看看,她们现在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他唤来一名侍卫,对着侍卫耳语几句。
侍卫点头,她向难民营中跑去。
跑到难民营中,侍卫大喊:“都别睡了。”
难民好奇地向侍卫看去。
“咳咳。”侍卫清了清嗓子,“我家大人说了,招募千人,组建工程队,包一日三餐,月粮一石,月底还有赏钱,有报名的吗?”
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