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如白驹过隙,半个月的时间眨眼而逝。
这半个月发生了很多事。
王允以身体不适为由,辞退了司徒一职。
她辞退后,只身前往大将军府看望刁禅。
王允不复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如今的她,白发丛生,面如枯槁。
王允见到刁禅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刁禅的手,嘱咐他,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回去多看望看望她。
她也提到了古月,这个古月自从那一战后,便消失了。
王允向刁禅询问,是否得知古月的消息。
在刁禅看来,古月必定死在了那一战中。
他看着王允的满脸皱纹,实在不忍心将事实告诉这个时日无多的老人。
刁禅撒了一个谎,他告诉王允,古月过得不错,她放下了手中的剑,陪着一名男子归隐山林了。
王允信了,也许是信了吧,也有可能是不愿去想。
她拉着刁禅的手,老泪纵横,“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王允走后,刁禅没有再看望过这个可伶的老人。
因为他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个名义上的义父,之前的敌人。
刁禅只是时常让人往王允府上送一些自己做的食物,或者一些小物件。
王允就喜欢刁禅为她做的摇椅,她时常派人传信过来,询问吕布与刁禅何时生个孩子,能让她在闲暇之余,逗逗子孙。
刁禅还好,对孩子一事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与吕布两人还年轻,不怎么着急。
而吕布和诸将却对此事上了心,时常给刁禅喝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本以为王允会这样慢慢老死。
可是上天最喜欢和人开玩笑。
王允放下了所有,她放下了权利,放下了地位,放下了仇恨,同时也放下了生命。
短短几天后,王允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她走得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她是带着笑意走的。
刁禅实在是没想到那一次见面,转眼便成永别。
当得知这一消息时,刁禅内心竟升起一丝难过,这难过来得很突然。
王允府上的老管家带来两封遗书,这是王允早已准备好的。
一封信是给古月的,而另一封信是给刁禅的。
刁禅拆开王允给自己的信,字里行间中写满了对刁禅的愧疚与骄傲,她还在信中劝说刁禅要一直忠于大汉。
值得一提的是,王允在信中写道:若是古月已死,请将古月葬于颍川,将交给古月的信烧掉即可,若是没死,将信交于古月手中,古月必定会辅佐于他。
刁禅摇了摇头,当着老管家的面把给古月的信烧掉,并告诉老管家,“古月已死,尸骨无存。”
老管家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刁禅明日参加王允的葬礼。
刁禅点头应允。
王允下葬后,老管家遣散了家中仆人,向刁禅辞别后,便去了颍川。
刁禅也有劝说过老管家留下。
可是老管家直摇头,她没有说原因。
刁禅也没有多问,他对老管家应允,若是回来,大将军府必有她一席之地。
人终究避免不了分离。
典韦,这个黑黝黝的妹子,是个实诚人,她将铠甲与兵器留在大将军府后,便不辞而别。
刁禅得知后,他与吕布两人带兵连夜追赶。
当然,刁禅与吕布不是为了追杀典韦,而是准备交给典韦一样东西。
终于在长安边境追到正在湖里洗澡的典韦。
这妹子看到刁禅后还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尽显红润。
无论刁禅与吕布怎么劝说,典韦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陈留,回家。
刁禅对典韦倔强地性格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放任典韦离开。
在典韦离开前,刁禅将铠甲与兵器交给典韦,并且还给了典韦一封信,叮嘱她,回陈留后再将信件拆开。
典韦是个犟驴,刁禅没形容错,她就是头驴。
不管刁禅怎么说,典韦就是不肯收下铠甲与兵器,她倒是痛痛快快把信收下了。
没办法,刁禅与吕布两人只能玩一把和典韦一样的把戏。
那就是不辞而别。
晚上,吕布将典韦灌醉,刁禅留下铠甲兵器和一些盘缠后,他便和吕布连夜返回了长安。
至于典韦要不要这件事,刁禅表示,不关心!
有离别便有相聚。
王文,马武两人回来了。
两人养好了伤,便回到了大将军府。
马武没有丝毫改变,仍然是憨憨傻傻的性格。
由于马武之前是个铁匠,刁禅让她重操旧业,重新干起了铁匠的活计,帮助难民打造枪尖。
王文变了许多,以前跳脱,爱显小聪明的性格消失不见。
那一战,她成长了许多,变得沉稳起来。
由于大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