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如此羞辱的李光地,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可是现在没了官印,没了身份证明,李光地就像个黑户,在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被驱离福建之后,没有钱,想去住官驿都不行,古代信息不发达,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官方信物,仅凭一面之词,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因此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李光地只能沿路帮别人写书信,写告示等赚取点盘缠来维持路费及果腹,艰难的去京城。他相信去到京城复职之后,将状纸递到皇上的面前,皇上会不处理这枉顾王法的事情。
说道这里,李光地咬牙切齿,心中郁结不平。而毕冉叹了口气安慰道:“光地兄,真是委屈你了。”
曹寅这时候皱着眉头说道:“光地兄,不是我泼你冷水,只怕你去到京城,状纸递到皇上面前,皇上也无法为你做主。”
李光地愤恨的说道:“这个耿精忠,在福建无法无天,简直不将百姓当做人来看。皇上居然无法为百姓做主?”
毕冉叹了口气对李光地反问道:“这个耿精忠早就有谋反的意图了,你觉得皇上为了朝局的稳定,会去追责他吗?”
李光地被毕冉这样一问顿时哑口无言:“这……”
毕冉见李光地有些不知所措,便接着说道:“光地兄,有时候光靠意气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尤其是向耿精忠这样权势滔天的人。”
李光地丧气的说道:“难道就任由这样的人无法无天?”
毕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之后,嘴角微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对李光地说道:“光地兄,莫急,我有办法可以让你报仇。”
李光地疑惑的说道:“你有办法让我报仇?”
毕冉点头回道:“想必光地兄已经看出我和曹兄弟的身份了吧?”
曹寅看着李光地说道:“光地兄,我之前在京城有耳闻过你的名字,只是之前不敢确认,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想如果你在翰林院任职,应该是知道我曹寅的。”
李光地回道:“我知道,您父亲就是江宁织造,江南巡盐御史曹玺,而你是御前侍卫。至于毕兄弟,我未曾耳闻,不过看你和曹兄弟同行,势必也是朝廷要员。”
毕冉笑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光地兄你想不想报仇?”
李光地点点头回道:“想,做梦都想。”
毕冉对曹寅使了个眼神,曹寅心领神会的说道:“光地兄,你暂时先不要去京城,留在江宁,我和毕兄带你去见索额图索大人。”
李光地眼睛瞪的老大,惊讶的说道:“索额图,索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