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一脸纠结的陪着小心，对于老太太的指责也不敢狡辩。

谁都看得出来老太太对于她没看好小姐这件事耿耿于怀，这会儿心里指不定怎么火大呢，她要是顶嘴或是找借口，只怕老太太的火会更大。

乳娘也不是不想辩解，她是想着要是将这些都推到心瑶身上，估计夫人和老太太都容不下她。

“祖母”

这个时候心瑶被李氏抱在怀里哄着，她大病初愈瞧着便让人忍不住怜惜。

向老太太素来疼爱心瑶，这会儿心瑶一开口唤她祖母，她哪里还有之前那凶样？

她立马笑着应着心瑶：“嗯，瑶儿乖。”

众人对于向老太太的变脸速度见怪不怪了，谁不知道这孙小姐说一句顶多少人了。

心瑶人小鬼大的，虽然很多事情她还不能理解，可她惯会察言观色的。

瞧见祖母对着乳娘呵斥，她就坐不住了。

倒不是说她亲近乳娘所以违逆祖母，而是今天这事儿本来就是她吵着闹着要乳娘带她过来的。

没道理让乳娘一个人将锅给背了。

她朝着向老太太伸手，意思是让祖母抱。

向老太太哪有不依的？

孙女亲近她让她抱，她二话不说接过心瑶抱着，嘴里还心肝宝贝的叫着。

长垣从心瑶进来就一直盯着她看，这会儿围观了全程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这丫头倒是会看人脸色，眼看着这乳娘就要遭受向老太太的责难，这丫头不着痕迹的就转移了老太太的注意力。

看来她也不是那种躲在人后的性子，长垣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