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这个半月中唐军坚守不出,任凭薛仁杲如何骂阵,也坚决不出战。
与此同时,全军上下所有的饮用水全部烧开,然后才能入口,谁要是敢违抗军令,直接就是十军棒伺候,没有二话。
在严格的军规限制下,全军总算是将烧开水的制度推行开了,而效果也是喜人的。
之前每天都要有几百上千的新病人出现,但到现在,新病人基本已经没有了,除了最开始接近四万的病人外,剩下的七万余人都是健康的,算是逃过了一劫。
房玄龄与刘文静等负责后勤的官员见状,全都长出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回真是要感谢曾将军了,没想到他都已经离开了,居然还能帮到咱们。”
一向看不上曾继的刘文静,这回也改了口。
“是呀,这已经算是一场瘟疫了,一旦扩散开,恐怕全军都会病倒,真要是到了那时,薛仁杲强攻的话,我们拿什么抵抗?所以说,曾将军这回是救了咱们所有人的命!”
房玄龄满脸的感慨,随后说道:“现在疫情虽然得到了控制,但已经病倒的人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看样子烧水只能防病,治病还是要靠药物。但现如今病人太多了,药材根本不够用。至于说新的药材,短时间内也根本凑不齐!刘大人,眼下这一战恐怕……”
房玄龄现在还只是一个后勤人员,官职并不大,而刘文静则是李世民之下的第一人,特别是在李世民病倒的现在,全军的一切动作都是刘文静说了算的。
“不行,现在绝对不能撤军!一旦我们在这里撤了,薛仁杲就会长驱直入,一路杀到长安去,所以我们必须死守!”
“话虽如此,但现在我们只有七万军力了,而且士气大落,反观薛仁杲那边却是斗志高昴,这要是开打,情况相当得不妙!”
“我明白,可正如此,必须要用一场胜利来提升士气才行。”
“胜利?刘大人,秦王殿下之前可是说了,现阶段我们只能坚守,不能出兵的!”
刘文静一摆手。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形势已经变了,我想就算是秦王,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决定,我意已决,你不要再多说了。”
刘文静转身离开,去找殷开山等将领开作战会议去了,房玄龄虽然觉得这个时候开打恐怕会很危险,但也知道继续拖下去,唐军的士气只会不断下降。
另外十余万府兵,再加上后勤人员等等,总人数超过了二十万人,这么多人每天光吃喝就要消耗大量的物资,时间拖得越久,消耗就越大。
大唐刚刚建国,家底可没那么厚,根本耗不起的!
“真是时也命也,曾将军刚刚被调走,我们就遭遇了这种局面,难道这是上天对大唐窝里斗的惩罚?”
房玄龄在这里疑神疑鬼,但却毫无办法,一来他官职太低,又是文职,在军事这方面没什么发言权。
二来浅水原之战事关重大,他们这边如果真的败了,新建立的大唐王朝不仅会遭到重创,甚至有可能覆灭!
这可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在后世的史学家看来,浅水原兵败这件事,完全可以跟贞观初年的白马之盟相提并论,都可以说是李世民人生的重大污点!
甚至于白马之盟还能说是被突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对方不讲武德搞偷袭,但浅水原之战的失败,却是李世民实打实的败仗。
甚至要不是老天爷给他开挂,新建立的大唐帝国都有可能迁都,重新被打回太原老家!
不论房玄龄如何担忧,刘文静那边已经与众将定好了出战的基调,接下来就是如何进兵,如何打仗了,在这方面房玄龄就更插不上话了。
至于说此时的李世民,已经从上吐下泻发展到了发高烧,现在他每天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让他站出来主持大局,根本就不现实!
长安城,已经改名为太极宫的大兴宫内,曾继正带着人在巡逻。
说是千牛卫大将军,其实跟保镖头子也差不多。
不仅权力受限,而且在长安城内不仅老百姓多,官员也多。
一块板砖扔出去,没准就能砸到一个一品大员!
当然了,这是开玩笑,但也能侧面说明,想在长安当官并且当个有作为的好官,远比在别的地方要难。
可能你当街抓个小偷,人家姐姐的老公的爹就可能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说这人还怎么抓?
虽然说千牛卫只服务于皇家,但长安城里的皇亲也多啊,都说官二代嚣张,但如果跟皇二代一比,官二代一个个的都能被评为五好市民了。
“将军,昨天又抓了一个皇亲,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五个了,这些皇亲就不能踏实一点?天天闹事真是闲的!”
唐礼现如今是曾继的副手,鉴于曾继上班就是走过场,因此左千牛卫真正管事的人其实是他!
“不用顾虑太多,照章办事就行,他们要闹的话就让他们来找我,你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