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所呈现瑰丽的画面,是梦境,还是现实
炎炎仲夏夜后。
晨风吹拂着窗帘,让房间里的石楠花香味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冷的气息。
一笑,三十一岁,刚从学院毕业的地系雾见习魔法师。
睁眼见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一笑忍着莫名干涩的喉咙,哑声说道:
“进来吧,请。”
令他稍稍感到放松的是,推门而入的并非是昨晚交替出现的两张女士面孔之一,也不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白幽灵,而仅仅只是一位普通侍者模样的年轻男子。
“大象桑”
“在下名为一笑,而非大象!”
一笑黑着脸打断了酒店侍者的话,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回忆起昨天在雨宴赌场中发生的点点滴滴,自然不会忽略掉白幽灵在离去之前那戏谑的称谓!
甚至可以说,他这辈子都绝不会忘记了!
年轻侍者的素质十分优秀,他言听计从地修改称呼,并且礼貌告知一笑:有人正在雨宴次顶层的茶餐厅等候他的大驾光临。
十数分钟后。
一笑便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了雨宴金字塔次顶层的豪华茶餐厅,并一眼看到了那位悠闲惬意地享用着晨间早点的白幽灵!
一笑双拳攥紧,大踏步向着白幽灵所在的临窗餐桌走去。
阿德里安早已预知到了一笑的来临,他好整以暇地抬起右手,眯眼笑道:“呀嘞,这不是一笑桑吗!一晚不见,挥别稚嫩原身的感觉如何啊?”
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愤怒,一笑的大饼脸上陡然出现两团红晕。
他坐到阿德里安对面,双手摊开握住两边桌角,身体微微前倾,双目紧紧盯着阿德里安不放。
阿德里安有些不自然地战术性后仰,轻咳一声道:“咳咳,一笑桑,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表达的感言吗?”
嘭!
突然,一笑直接低下头,一脑袋磕在了桌面之上。
力道之大,将桌上的物品撞得锒铛作响。
与此同时,一笑大声道:“承蒙款待,不胜感激!”
???
阿德里安脑袋一歪,露出黑人问号脸。
你好像有丶不对劲!
藤虎!
难道因为出生于8月10日,所以你本就是这么性情豪放的野兽吗?
一笑抬起脑袋,露出撞得微微发红的额头,他若无其事地向着闻声赶来的餐厅侍者道:“一碗二八割荞麦面,不要葱花,多加个生鸡蛋,谢谢。”
面对如此强大的心超理厚素脸质皮,阿德里安简直不服不行。
一笑神态自若地将怀中勇者的短刀交还给阿德里安,甚至还有心情解释了一句:“我是和食主义者。”
“所以你记得你迄今为止吃了多少片面包吗?”
“十三片。”
还能说什么呢?
只要微笑就好了。
阿德里安扯了扯嘴角,摆出商业用假笑表情。
就在这时,餐厅侍者将荞麦面端上来。
阿德里安趁势弯下腰,从脚边地板上提起一排小木笼,将其放置在桌面之上。
“一笑桑,我听说阿拉巴斯坦本地有一种特殊习俗,对于那些挥别童真的男女,友人会专门备上一份礼物,以恭祝他们。”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咳咳,这不重要!”
阿德里安将木笼推到一笑面前,示意他打开。
“电话虫?”
“准确的说,是高级映像电话虫,我专门从阿拉巴斯坦当地的世界经济报社那里购来的!”
一笑伸出手指,拨弄了几下所谓映像电话虫的触须,“所以这种高级电话虫和普通电话虫有什么区别呢?”
阿德里安兴趣满满地解释道:“首先,它不能打电话但是,它可以拍摄影像和放映影像!”
“哦,拍摄和放映纳尼???”
一笑猛地错愕,差点将整个桌面掀翻开来,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木笼里的映像电话虫,狠狠吞咽了几口口水。
“这、这只电话虫,阁下您是什么时候买的?
“里面,应该、大概、也许是干净的吧?
“恐怕没有录下什么糟糕的画面吧?”
切身体验过一夜数日。
此时的一笑,是说什么也不会去相信眼前白幽灵的节操了!
发自灵魂的三个问题,直指根源。
一笑就差明说:你这家伙没拍我的小电影儿吧?
阿德里安眉头一挑,促狭道:“谁知道呢?或者一笑桑待会儿吃完早餐后,可以独自返回房间里好好检查一下这只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