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这上头下功夫,也就是三十来岁那四五年而已,但光是业界已经一致认可了的,属于他自己独立解析出来的甲骨文和金文,就已经多达四十多个字——就凭这一点,称他一声“甲骨文专家”、“金文专家”,就已经是实至名归了。
可以说,只要曹霑自己愿意,他随时可以到全国任意一所大学去做教授、博导,而且直到前几年,他也的确一直都是全国历史学会的会员,是近几年才辞掉,而且,他也曾前后三次接到过华夏社会科学院的聘请书,希望他过去担任研究员。
而这些,还只算是“正业”。
在“不务正业”的地方,他擅长的东西就更多。
首先他是个“茄客”,爱好藏雪茄、品雪茄,那是出了名的,然后,他还抽斗,是著名的“斗客”,甚至他自己动手做的烟斗,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评价极高,不少人主动上门,想要求他一把好斗,而且除此之外,他还是个著名的篆刻家,别管有多忙,每年,他总要抽时间做上十几方印,不图卖钱,甚至也不图出什么名,就是自己玩着高兴而已,却也依然是广受赞誉。
当然,除此之外,他对于酒,尤其是红酒,有着相当高的研究,自己也极为喜欢藏酒、品酒。
总之吧,他这个人的天分就是那么强大,只要去做了某件事,那就肯定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好。只不过呢,因为他个性跳脱,所以几十年发展到现在,凡是跟玩沾边的东西,他基本上都还在继续做,太过枯燥的东西,一时兴致过了之后,却是往往就丢开了。
所以,像这么一个人,才华横溢,多才又任性,为人更是洒脱风趣,手里又不缺钱,自小富贵生富贵养培养出来的一副大家气度……谁不愿意跟这样的人结交?
他的人缘,又怎么可能不好?
所以,一听说他要录音了,整个明湖文化几乎是倾巢出动。
郁伯俊泡妞去了,没来,这个是情理之中,除此之外,廖辽、王怀宇、谢冰、孙若璇、庄美月、赵源、格日楞、齐洁、黄文娟,乃至于邹文槐都过来瞧热闹来了,再加上正好到公司这边找李谦有事儿的金汉……尽管这已经是一间很大的录音室了,却还是被挤得满满登登。
但是,老曹自己发话了,李谦只好站起身来赶人。
大家实在是太熟悉了,完全不用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于是一边走,大家还一边摇头晃脑、很没良心地吐槽——
“哎,曹哥的水准也就那样啦!”
“是啊,都不敢让我们听。”
“喂,你们看见没有,刚才曹哥唱着唱着就脸红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他那么腼腆!”
“老曹这回真是跌份儿啊!”
俩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叔叔阿姨们,一边看他们走出门去,一边好奇地听着他们批评自己的爸爸,满脸诧异——在他们有限的生命和阅历中,估计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老爸的坏话,而且还是那么坦荡的、那么当着面说的,所以,俩孩子居然还完全不知道生气,反而是无比好奇。
而玻璃墙后头的曹霑,则是一脸无奈。
好不容易把无关人等都赶出去,自觉在儿女面前形象大大受损的曹霑一脸苦逼的表情,恨恨地道:“等录完了,我挨个儿找他们算账去!”
李谦只好一手搂一个,揽着俩小家伙,道:“别听他们胡说,其实你们的爸爸真的是很有才华的。虽然,真的,他唱歌真的很差!”
“喂,你……”
…………
嘻嘻哈哈、吵吵闹闹了接近一整天,终于录完了《渡情》。
开玩笑归开玩笑,老曹的嗓子虽然不太好,但音乐素养却是顶级的,再加上他此前客串过那个老艄公,李谦想要的那种感觉,他曾经稳稳地抓住过,此时再找回来,不算太难。
录音结束,李谦很满意,曹霑携妻带子,恨恨而去,何润卿负责送客,看着他们一家子都已经进了电梯了,曹霑还一副睚眦必报的模样,声称回头要过来找李谦算账,她不由得莞尔一笑。
但是,当电梯门关上了,笑容渐渐收起,回想起那两个小家伙可爱的小脸蛋儿小胳膊,还有那稚嫩悦耳的童音,她的神情却是不知不觉就慢慢寥落下来。
面对紧闭的电梯门,她怅然一叹,这才返身回去。
…………
录完了《渡情》,李谦甚至没空去看看七楼那边特效做的进度,就被金汉给抓住了,生拉硬拽地拉到李谦的音乐总监办公室里。
然后,他把一份名单递给了李谦。
用他的话说,“年前抓不到你,年后也抓不到你,今天你说什么也得先把我这事儿给办了。”
李谦无奈,只好先看他递上来的名单。
事实上,的确是,年前就不用说了,先是紧急制作专辑,随后又是春晚的排练,他也的确是忙到飞起,而年后呢,大年初一,要去老师家里拜年,一帮子师兄们,哪怕是山南海北也都会赶过去,更何况他就身在顺天府?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