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这地在走,身边的水在流,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我总要追求,
难道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无所有。
哦……哦哦,你何时跟我走,
哦……哦哦,你何时跟我走。
……”
站在出场口附近,听着外面激荡人心的演出,和李谦那令人莫名激荡的嗓音,司马朵朵攥紧了手中的话筒,连连深呼吸。
站在这个地方,她甚至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李谦是怎样绷直了身体抱住话筒架的,而曹霑又是怎样如癫似狂地秀贝斯的——这简直是梦幻般的演出!
鼓架前,廖辽摇头晃脑,长发飞舞。
李谦有些声嘶力竭,脖子上似乎有青筋暴出。
曹霑的鸭舌帽随着脑袋剧烈的晃动,让看着的人会担心它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王怀宇的键盘旁边,果然是放了好几件乐器的,最显眼的一件就是唢呐!
郁大少的吉他据说是半路出家的,但是看他现在这副享受的样子——对哦,他弹得其实很好嘛!
一帮才华横溢的人!
令人仰望!
…………
乐声停住。
司马朵朵最后深吸一口气,随时准备出场。
舞台的大灯只留下一盏,笔直地打在李谦身上。
舞台下方,是山呼海啸的人群。
一支摄像机的摇臂飞快地摆过来,镜头对准了李谦。
这一刻,你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那四万三千多人的欢呼声。
而这一切,此刻正分毫无误地传递给电视机前的每一个歌迷。
司马朵朵往外探了探头。
四五支摄像机的摇臂正在保持匀速地飘过观众区。
无数的歌迷,要么振臂高呼,要么又蹦又跳!
但你根本不可能听清单个的某个人在喊些什么。
至少半分钟,司马朵朵甚至觉得,有可能长达一分钟,这种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呐喊与狂欢,才终于渐渐消歇下来。
李谦就始终站在那里。
从侧脸看,他应该是面带微笑的。
终于,他伸手摘下话筒,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边的返音耳塞,面朝着数万名观众,“呃……唱了好一阵子了,我们哥几个,歇口气儿……下面……呵呵,是,我刚才唱得有点亢奋,气儿都喘不匀了。那个,下面请出一位我的好朋友,也是,认识很多年了吧,我没出道的时候,就帮她们做了一张专辑,那张专辑叫《姐姐妹妹站起来》……呵呵,下面,我们有请——司马朵朵!”
提到《姐姐妹妹站起来》的时候,台下的欢呼声很大,但提到“司马朵朵”这个名字,台下的反应明显就差了那么一丢丢——司马朵朵心里突然一沉。
最后深吸一口气,司马朵朵迈步走出去。
“大家好,我是司马朵朵!”
她边走边点头和浅浅躬身,态度放得极低。
注意到摄像机的摇臂已经对准了自己,她更是让自己脸上带上了尽可能甜美的笑容,“很高兴谦哥他们四大美人乐队的演唱会,能邀请我来!下面,把一首谦哥当年写给我的歌,《受了点伤》,送给大家!”
台下有掌声和欢呼声响起来,但是其声势,跟李谦在舞台上时的反响,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级别——那一瞬间,司马朵朵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汗一下子就全都冒出来了!
有那么一下,她用力地攥紧话筒,生怕话筒会一不小心掉落。
是的,现场的反响又一次清楚地证明了,像四大美人乐队这种级别的歌坛巨擘的演唱会,以及像这样罕见的、动辄三四万、甚至四五万人规模的超大型演唱会,如果你自身没有一定的号召力和名气,即便是对方有意提携你,把你请来做助阵嘉宾,你也很难镇得住场子!
不过还好……不管是此前五行吾素的遗泽,自己过去三张专辑勉强攒下的一批歌迷和拥趸,还是李谦刚才特意留下来做的介绍,以及特意提到的《姐姐妹妹站起来》那张专辑,总之,终归是没有彻底的冷场!
音乐起,司马朵朵紧紧地攥着话筒。
这是一首慢情歌。
当年甄贞姐帮忙邀歌,李谦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过了没几天,就让人把词曲都送到了甄贞姐那里,司马朵朵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这首歌,简直就是为她现在的路子量身打造的!
而且,这是自己费了无数的力气都没能写出来的那个层次的作品——于是,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司马朵朵就在心里直接把它定义为了新专辑的首发主打歌!
结果过了没几天,谢冰大半夜的突然打电话来,当时正是自己抓破头皮地在反复试验编曲和排练的时候,谢冰说,刚才突然聊到她,李谦特意让自己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写给她的那首歌,嗓音压低一点,带一点微微的沙哑,编曲则是以钢琴为主线,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