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墨纸砚摆好,郭嘉摊开了郭礼带来的纸张,问道:“需要写些什么,还请尊驾述说出来。”
看了下眼前颇有些气势的郭嘉,郭礼唇角微微勾起,缓缓说道:“就写,天生我材必有用。”
一句话,让郭嘉有些怔愣。
这人,倒是有些意思。
说出这一句,是为了鼓舞自己吗?
可是,他并未受到打击,何必接受外人的鼓舞?
更何况,就这么一句话而已,此人真的需要自己来书写?
还是,这人就为了照顾自己的生意而已,亦或是有其他的盘算。
稍稍抬眼,再次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郭礼,郭嘉大致能够看得出来,这人该是大户人家的贴身护卫之类的。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人的护卫呢?
这人来帮自己,为的,又是什么呢?
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垂髫小儿罢了,身无长物,又有什么值得这些人惦记的?
不过,想到了母亲重病,还需要钱财购买药物,郭嘉倒也不至于为了点猜测和所谓的自尊心,就将这一笔生意给推掉。
他还不至于假清高到那样不计钱财的程度。
并未多言,郭嘉提笔,在纸上写出来这一句话,复又看向了郭礼,等着后文。
大致看了一眼,郭礼对于郭嘉的书法,还是挺看好的。
小小年纪,倒是颇有几分本事,心性更是不错。
若是加以培养,将来成就定然不凡。
于是,郭礼微微笑道:“小公子,字写得不错啊。”
想了一下,郭礼还是继续说道:“小公子,方才那些人所说的,令堂重病之事,可是属实?”
留意到郭嘉瞬间爆发出来的警惕戒备,郭礼接着说道:“小公子不必误会。在下略通些岐黄之术。没准,在下看一下令堂的病症了,还能够开些好用的方子,医治令堂的病症。”
虽然郭礼的话,让郭嘉有些意动。
但是,在阳翟遭受了不少磨难的他,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所说的?
再次看向了郭礼,郭嘉态度冷淡了不少,直接问道:“尊驾意欲何为,可否明言?”
突然被郭嘉这么一问,郭礼有些意外,不由摇了摇头,笑道:“小公子聪慧过人,又善隐忍,将来定是不凡。在下只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我家公子结下一份善缘,提早为公子结交了小公子,如此,小公子可接受否?”
没想到郭礼会说得这么直白,郭嘉倒是没那么排斥了。
不管如何,单看眼前这人,并非奸诈狡黠之徒,那想必,这人的主子,亦非什么大奸大恶欺男霸女之辈了。
对此,郭嘉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郭嘉也并未就此就应下。
再一想到母亲的病症,已经拖延了不少的时日了,恐怕会比较的凶险,若是此人能够医治好母亲的病症,自己为他们所用,又有何妨?
想通了这一茬,郭嘉便站起身来,边开始收拾东西,边说道:“既是如此,烦请尊驾随在下走一遭。若是尊驾真能医治家母病症,尊驾所言之事,在下会郑重考虑考虑的。”
听得郭嘉松了口,郭礼心下一喜,笑眯眯地也站起了身来,帮着收拾东西,说道:“甚好!便请小公子带路。”
两人利落地将东西收拾好,便由郭嘉带着往回走。
越走越偏僻破旧,连郭礼都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等到了一处破败的茅草屋前,郭礼大致看了一下,知道这是郭嘉与郭母的住处,不由也对郭嘉多了几分的怜悯。
不过,郭礼心下也清楚,郭嘉这人,虽然年纪还小,但却不是个软弱的,不需要外人的怜悯,便也没有表现出来。
推开了柴门,又走进了几步,郭礼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大致寻了下方向,知道是从里屋发出来的,郭礼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再靠近了一点,郭嘉也是闻到了血腥味,当即脸色一变,快步朝着里屋跑去。
见状,郭礼也是快步跟上。
等进了里屋,郭礼这才看到,有一个衣着破旧的佝偻老妇人,此时正躺倒在地上,气息比较的微弱,身边还有一小滩血迹。
看着郭嘉飞奔过去,想要扶起母亲,郭礼立时大喊出声:“先别动!”
说完这话,郭礼大步走了过去,蹲了下来,开始查看郭母的情况。
因为跟着郭仁学过医术,又得了公子的秘宝药物好处,郭礼在医术上,还是很不错的。
这会儿简单检查了一下后,郭礼已经知道了郭母的大致情况了。
常年的操劳,三餐不调,且多顿挨饿,导致郭母的脾胃虚寒过甚,早就留下了病根。
这段时间,过度的操劳担忧,使得郭母病情加重。
这样的病症,确实不太好调理。
诊了脉,郭礼沉吟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对郭嘉说道:“小公子,令堂脾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