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控忠威军的时候,刘寓一开始是有意让郭信等人也加入的。
只不过,郭信五人,对于刘寓忠心耿耿,只想守护刘寓周全,并无出仕的打算。
他们毕竟是刘寓的家生奴,身份上比较的敏感,不想因为这些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他们也不希望身份上有所改变之后,会受到其他人的掣肘,无法全心全意守护刘寓。
正是有着这诸多方面的考虑,郭信几人并未在忠威军中正式地任职。
不过,当有需要的时候,他们自是会为刘寓分忧解难的。
对于郭信五人的忠诚,刘寓心知肚明,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既然他们没有在仕途上出人头地的想法,刘寓便在其他的方面补偿他们。
此时,刘寓正与戏忠相对而坐。
相比于初来洛阳,戏忠的身体在郭仁的调理之下,已经好转了许多,可以初步跟上忠威军将士的训练了。
这,换做以往,戏忠自己也是无法相信的。
可是,要在忠威军中占有一席之地,他便不可任性偷懒。
更何况,戏忠心下也很清楚,刘寓这般安排,也是为了他好,他也不必为了所谓的矜持和面子而不识好歹。
不过,让戏忠愈发好奇的是,他似乎从未完全看懂过刘寓的盘算。
要说刘寓有野心吧,却是一直恪尽职守,摆好本分,由着蹇硕在忠威军中处处安插人,渗透进忠威军之中,似乎是想把忠威军训练好之后,再交回给陛下。
可要是说刘寓没有野心吧,看着刘寓拉拢了这么多的人才,且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的,在忠威军中威望极高,说一不二,这却又是不好断言。
虽然戏忠是刘寓所拉拢过来洛阳的,但是,戏忠也明白,他与刘寓相处时间并不长,尚无法完全得到刘寓的信任,自然也不知道更多隐私之事。
但是,单从刘寓所表现出来的那些,戏忠却是愈发觉得深不可测,不好揣摩。
就比如眼下,他们相对而坐,但是他,却似乎不知道刘寓在想着什么。
留意到戏忠不时的审视,刘寓转回头来,看向了戏忠,正好,便与戏忠的视线对上。
这忽然被刘寓发现,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他多少还是有些失礼的,不禁低头咳了咳,才出声问道:“将军,忠威军的各式训练,可还如将军的意?”
知道刘寓不会去计较这些小节,戏忠也就干脆转移了话题。
毕竟,这一些训练方式,都是刘寓交代给他们的,他们要是做得不好,也辜负了刘寓的信任,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看着戏忠,刘寓微微笑了笑,说道:“戏先生,有你在此坐镇,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段时间,辛苦戏先生了。”
听到刘寓这般客气的话,戏忠稍稍愣了愣,才连忙摆摆手,应道:“将军言重了。在下既然来了这忠威军,自当为将军分忧解难。更何况,将军心中自由沟壑,眼界亦非在下所能比,在下实在佩服得很。”
这一点,确实是戏忠的实话。
或许,在一开始郭礼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有所犹豫。
但是,在来到了洛阳,见了刘寓,与刘寓交谈,再看到了忠威军之后,戏忠已经彻底为刘寓所折服了。
枉他自诩饱腹诗书,通晓兵法谋略,但是跟刘寓一比,戏忠便发现了许多不足之处。
可以说,刘寓所展现出来的种种,都在帮戏忠开阔着思路眼界,让戏忠受益匪浅,也愿意彻底臣服于刘寓,为刘寓所用。
顿了一下,戏忠才继续说道:“将军信任,我等自是不能辜负了将军一番心意。忠威军的训练,按照将军所制定的计划进行,我等只是执行,不敢言及辛苦二字。”
听着戏忠的话,知道戏忠是真的喜欢待在忠威军中,刘寓也是愈发的放心。
点了点头,刘寓笑着说道:“戏先生,不必太过认真。有戏先生帮忙,可是为我分担了诸多的压力。”
想到了与戏忠一同来到洛阳的郭嘉,如今正是戏忠在教导,刘寓转而说道:“戏先生,不知,奉孝如今的学业如何?”
提及郭嘉,戏忠脸上不由带上了满意之色。
在阳翟的时候,他有听闻郭家的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那是世家里头的龌蹉事情,可能每日里都会发生一些,他不过是一个寒门之人,并不想去掺和。
只不过,戏忠没有料到,当时郭礼会将郭嘉也一并带来洛阳,且很是看重。
在接触之后,戏忠也是不由对郭嘉刮目相看。
郭嘉很是聪慧,又很勤勉,在跟着他学习之后,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学起来很快很扎实,让戏忠是真心喜爱这个孩子。
而且,郭嘉也是个孝顺的,在奉养母亲之事上边,从未有弄虚作假的成分,也更是让戏忠高看。
有这等才智,又有这等品行,假以时日,郭嘉的成就,定不会低。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