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赵家峪内,李云龙带着孔捷与丁伟两个人,在村子里巡逻了一圈警卫后,紧接着来到独立团指挥部。
李云龙一边翻箱倒柜掏出来两瓶地瓜烧,一边走到木桌子前将酒瓶子放在桌面上道:“咱们今天把它消灭掉。”
这面丁伟笑呵呵问道:“老李啊!你咋把酒藏起来了?”
“呵呵,你两是不知道,我的警卫员那个花和尚老偷喝酒,还往酒瓶子里兑凉水。”
“哈哈,真应了那句老话,有什么样的将军,就会有什么样的士兵。”
“你们俩就不要说废话了,来来来,咱们先喝上。”三人嘻嘻哈哈屁股坐了下来,开始喝着小酒造肉罐头聊起天。
“嗯!小鬼子大扫荡,你们新一团损失大吗?”
“减员三分之一,伤亡不小啊!”
孔捷手端着烟枪杆子,吧嗒吧嗒抽几口烟插嘴道:“减员三分之一,就算不错了,我七二团伤亡都达到三分之二了,这还不包括非战斗减员,突围以后,我手下就剩三百多人了,全团营连排干部里边,就剩下一个副连长,其他的全部牺牲了。”
“嗯!情况都差不多,我们独立团也没好到哪去,这仗打得真他娘的窝囊,老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干部伤亡三分之二,战士伤亡半个团,心疼得我直哆嗦呀,娘的这口气难咽。”
“是啊!敌我双方武器悬殊差距太大了。”
“行了,就不要提那些郁闷的事了。”
“对了,老李找到老婆没有。”
“现在没找,这不是在打仗嘛。”
“老李他哪有那个本事啊!你看他长得傻大乔黑的,早把妇女给吓跑了。”
“呵呵,你老丁不也没有找到老婆吗?还在这里埋汰老子,喝酒也堵不上你小子的嘴。”
孔捷笑呵呵嘴叼着烟袋嘴,吧嗒吧嗒抽着烟道:“找老婆这件事急不来,咱们得慢慢等着月老牵红线。”
“你老孔都打半辈子光棍,早就习惯一个人了,还娘的找啥老婆啊!”
“呵呵,老李就行你找老婆生娃,让我孔捷打一辈子光棍,这是啥道理啊!”
丁伟手举着酒碗插嘴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就不要斗嘴了,今天咱们老战友能活着见面,已经算命大了。”
“是啊!来喝一个…”三个人在屋里喝着小酒,嘻嘻哈哈吹起牛皮。
秀芹手拿着针线鞋样,迈着小步伐悄悄走进屋里,水汪汪大眼珠眨着长长睫毛,目光向北屋瞧了几眼过后,接着转过身来到西屋,一位妇女正坐在炕沿上缝衣服,随着目光一瞧到秀芹走了进来,脸庞露出笑容道:“秀芹你咋来了呀,快过来坐。”
“婶,俺没啥事过来看看。李团长他们在北屋喝酒了。”
“嗯,李团长来了几个老战友,正在北屋喝酒聊天了,你听听他们说话可有意思了。”
这面秀芹坐在炕沿上,一边手里做针线活,一边听着西屋传来唔嗷喊叫大嗓门声,几人聊着天跟打架似的,通红脸蛋都乐开了花,咧着嘴唇强忍住笑声。
李云龙屁股坐在木板凳上,几碗酒灌下肚后,翘起来二郎腿开始白呼上了。
“我老李不是跟你们吹,当年我没参军之前,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小伙,喜欢老子大姑娘都往身上扑,推都推不开。”
“老李几两猫尿灌下肚,又开始吹上了,长得傻大黑粗的,谁能看上他啊!”
“我琢磨也是啊!谁跟他谁倒霉。当战士那会我跟他在一个班,这小子睡觉打呼噜,比发动机还响,开始全班战士让他吵得呀,白天站着警卫都能睡着觉,后来也都习惯了,最后发展到老李要不打呼噜,全班人都睡不着觉。”
“呵呵,我记得有一次,连长派我去侦查,我回来都已经大半夜了,我一进屋这班里七八个人,眼珠子瞪得像个铃铛似的,我就奇怪了,兄弟们怎么不睡觉啊!大伙说了,你不打呼噜我们睡着吗?”
“哈哈,后来老李躺下没到三十秒,呼噜声就响了起来,战士们总算松了一口气,没一会全都睡着了,可谁知道后半夜的时候,敌人摸上来了,那一颗炮弹就在院子里爆炸了,你猜怎么着,大伙都没醒,还以为老李打呼噜了。”
“哈哈…”
孔捷手端着烟枪杆子,笑得嘴都合不上道:“我说老丁啊!咱们得帮老李张罗张罗这事,老李虽然有点小毛病,那身体其它部位都是好好的,不耽误娶婆娘生孩子,咱不能看着老李打一辈子光棍吧。”
“老孔咋俩还是老光棍了,这忙怎么帮啊?”
“呵呵,老子用着你们两个小子操心,想当年我老李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要说起提亲的媒婆,差点没把我们家门坎踢平了,那把我娘高兴的,瞧瞧这个看看那个,还都挺顺眼的,让我娶谁都行…”
“是啊!她模样差的赶到咱们家提亲吗,可是我老李谁都不要,把我娘急得呀,拿鞋底追我抽好几次,可是咱心里踏实啊!你们想咱老李是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