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瞪着一对大眼珠子,手紧攥着匕首刀把一用力,从二鬼子脑袋上硬生拽出锋利刀尖,一股血流紧跟随喷涌而出,接着挥起另一只手撸了撸脸庞上血珠,呲牙咧嘴没好气声喊道:“王八羔子,这狗东西血真他娘的臭啊!比臭水沟里的水还臭。”
这边围在大圆桌子旁一圈其余三人,双手都被皮带牢牢捆住,屁股死死坐在椅子上挪不动半点,颤颤抖抖身体被人向前压去,一个个头都被硬按在桌面上,后脑勺上还顶着枪口,耳边听到传来一道撕嚎声后,纷纷瞪起溜圆小眼珠子,皱着眉头眼神向上挑去,瞧到桌上血淋淋一目,皇协军保安团大哥被八路游击队长,一刀下去脑袋瓜都给开了票,血液喷状形溅一桌子,白色黏黏液体脑浆,都从脑门上刀口流淌了出来,顿时是吓得都清醒过来酒劲,瑟瑟发抖双腿中间,裤裆里是湿淋淋的直往下流,沙哑哀求声齐刷刷响起。
“八路军长官饶命啊!弟兄几个都是当兵的混口饭吃,长官发号命令我们只能照做,欺压乡亲们做得那些坏事,都是身不由己被逼得的,全是听从他的命令…”还没等三个二鬼子撕嚎声喊完话,就被张小虎瞪着大眼珠子,直呼呼喘着怒气声,挥起手中的匕首,刀尖指着几个人脑袋上,伸个长脖子急头把脸喊道:“狼崽子们,都他娘的唔嗷瞎叫呼啥,堂堂中国人不做,去给小鬼子当狗腿子,都忘记自己十八代老祖祖了吗?一个个连狗都不如东西,留得你们也是祸害,弟兄们把这几狗东西鳖孙,都给老子拖出去宰了,为乡亲们好好出一口恶气。”
“是队长…”十几名战士语气十足回了一声后,双手架着二鬼子双臂,又推又拽往屋外面走,几个二鬼子是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抽动着小鼻子呲牙咧嘴,上气不接下气撕嚎声不停喊道:“八路军长官饶命啊!”
“长官饶命…”
“弟兄们,手脚都麻利点快拖出去,老子听到这帮狗日龟孙子嚎叫声,心里都他娘的堵得慌?”
“是…”十几名战士前脚架着几个二鬼子,从屋里刚硬拖拽了出去,紧接着就从屋外面传来,一声声嘶嚎喊叫声。
“啊啊…”
张小虎急头把脸手拎着匕首,回过头来瞪着大眼珠子,瞧到徐二蛋正一只手拿着鸡大腿,张开大嘴一口口咬了下去,吧唧油光锃亮嘴唇子细嚼慢咽,另一只手举着酒壶对着嘴往下灌。
“你小子饿死鬼托生了,老子和弟兄们还没吃没喝了,你就吧唧大嘴敞开肚子造上了,娘的,别吃了酒肉都打包带走,回去和弟兄们一起吃。”
徐二蛋嬉皮笑脸点着头,两面大腮帮子满满登登,拎着酒壶从手心里脱落下来,一条细长银色链子下拴着块怀表,在张小虎眼前晃来晃去,咧着油光大嘴唇子,笑嘻嘻唔了唔了声道:“呵呵,队长你看这是啥?”
这面张小虎瞪着大眼珠子一看怀表,二话没说直接挥起手硬给夺了过来,一咧嘴角大笑声道:“哈哈,你小子在哪弄来块怀表,这可是好东西打仗必备神器,以后打小鬼子就知道明确时间,不用看天色来分辨时辰了。”
“队长,就在二鬼子团长兜里翻出来的。”
“你小子手挺快,老子都没有注意到。”
张小虎手指肚摸了摸,怀表玻璃圆框上面,当个宝贝旮瘩似的,小心翼翼揣进兜里,笑嘻嘻模样向屋外走去时,伸个脖子大嗓门喊了几声。
“徐二蛋带着弟兄们,好好给老子搜搜这间屋里,别落下一个角落,连个纸片都不要放过,老子出去看看弟兄们收获怎么样。”
“是队长…”
屋外面百十来个二鬼子,光溜溜身子只穿一个裤衩,一排排齐刷刷身影蹲在雪地上,一个个是冻得哆哩哆嗦,呲牙咧嘴大鼻涕都直往下淌,游击队几十名战士,双手端着枪杆子围站成一圈,堆放在一旁一箱一箱弹药,和十几袋大米白面袋子都罗成堆,一把把三八式步枪架在一起,看得张小虎眼珠子,瞪得比牛眼睛都大,手摸着一把把枪杆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长挂脸上都笑开了花,直吧唧厚厚嘴唇道:“狗日子,二鬼子真娘的肥得流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武器弹药,老子带弟兄们饿着肚皮跑十几里山路,老天眷顾没有白辛苦挨冻受累。”
胡明晃悠身影走了过来,乐得是一张大嘴唇都合不上,笑嘻嘻声道:“呵呵,队长,咱们这会可发大财了。”
这面张小虎回过头,看了几眼胡明后,嬉皮笑脸乐呵呵模样,嘴角一咧没好气道:“瞧你小子没出息样子,几十把破枪杆子,就把你乐成这样,大牙都快笑掉,等哪天老子要是把小鬼子,飞机大炮都缴获回来,你小子不乐抽过去啊!”
“队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刚才简单统计了一下,三八大盖一百多把,王八盒子十几把,四挺歪把子轻机枪,一挺九二式重机枪,两门迫击炮,外加五十多发炮子,手榴弹有两百多颗,地雷一百多颗,子弹大概五六千,还有一把小手枪。”
张小虎耳边不停传来,徐二蛋洪亮有力大嗓门声,就像是报菜名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