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虽然没有学过医,但对伤病小常识还是懂得一点,心里很清楚伤口感染流脓有多么严重,轻者截肢,重者会要人命,不及时把伤口里脓都弄出来,刘丽的小命都难保,自己又不是医生手上还没工具,急得他在屋里直转圈圈,费尽脑汁琢磨一会才想到个笨招,在电视上看过用嘴吸蛇毒,不知道用嘴能不能吸出伤口里的脓水,现在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张小虎迅速思考过后,慌了慌张走了过来,弯腰撅腚低下头,张开一张厚厚大嘴唇,直接亲在刘丽腿上。
刘丽脑袋里晕晕乎乎,腿肚伤口阵阵传来针扎般刺疼,呲牙咧嘴缓缓睁开双眼皮,胳膊肘子拄着炕上,支撑起来上半身,视线模糊不清瞧到张小虎的臭嘴,正亲在自己腿肚伤口上,还鼓着两面大腮帮子来回吸,顿时吓了一跳,小腿用力直往后拽,却被张小虎双手牢牢按在炕上。
“你这个家伙再干啥了?欺负人家女同志都上炕了,还用嘴亲人家的腿,让我以后怎么见人…”还没等刘丽急头把脸喊完话,就被张小虎大嗓门声硬怼回去道:“别闹腾叫呼了,我用嘴帮你吸伤口里脓水,又没有把你咋地,我都不嫌你伤口里脓水,你还嫌弃老子这张嘴啊!”就在这时从屋外面传来,大嗓门叫喊道:“队长,有小鬼子进村了…”
张大胖慌了慌张身影,气喘吁吁直接跑了进来,瞪着小眼珠子一瞧到,队长双手按着女同志白大腿上,弯腰撅屁股正撅着嘴亲,眼前一目辣眼睛好尴尬,心里叨咕了几句,来的太不是时候,把队长好事都搅和了。
这面张小虎抬起头吐了几口脓水,目光瞧着站在门口膀大腰圆身影,半张着嘴都看傻了眼,刚才还是伸个脖子唔嗷喊叫,喊着队长有小鬼子进村,现在连个屁动静都没有,绷着乔黑脸蛋还害起羞来。
“你小子瞪大眼珠看啥看,老子帮刘指导员,用嘴吸伤口里的脓水,脑袋里别瞎想,不许出去和弟兄们乱嚼舌根胡嘞嘞,听见了没有啊?”
“队长,俺听明白了,你和刘指导员她继续忙,俺出去安排弟兄们,在村里先盯着小鬼子动静,等队长忙完正事再说。”
张大胖嬉皮笑脸说完话后,一只脚刚迈出去门槛,就被张小虎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咧嘴没好声叫住道:“给老子滚回来,你小子笨脑袋明白个屁啊!说清楚,什么叫继续忙活办正经事,我和刘指导员明明啥事都没有,怎么在你眼皮底下就有事了,真娘的是猪脑袋,老子就说不明白了。”
“队长,你咋突然急眼了,说着说着就发脾气,俺可啥也没有说啊!再说你和刘指导员就算是有事了,咱游击队弟兄们也为你们开心高兴。”
“滚,老子今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得得,你小子愿意咋想就咋想吧,老子带着弟兄们去打小鬼子,没空在这里娘们唧唧磨叽,解释乱遭没影的事。”
张小虎板着黑乎乎长挂脸,赌气囊塞推开张大胖,脚刚迈出门槛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直喘粗气声道:“刘指导员,你别理这个愣头青小子,自己把伤口用棉花好好包上,别冻着了,我去村子里瞧瞧小鬼子动静。”
刘丽消瘦身影瘫坐在炕上,黑黑小脸蛋露出一丝微红,牙齿很咬着嘴唇,此时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轻声细语顺嘴回道:“刘队长小心点。”
张小虎耳边听到刘丽关心的话语,轻柔柔小声音麻酥酥感觉,领不丁听不到女娃大声大叫,还娘的真有点不习惯,我张小虎真是一副贱骨头,非得让别人骂心里才能舒坦,二十几年老光棍泥腿子,头一次有女人关心,心里还挺舒服暖洋洋的,一咧嘴笑嘻嘻走了出去。
“李面瓜你带着几个弟兄,守在院里四周看好大门,照看屋里受伤弟兄们。”
“是队长…”
“李狗蛋你带两个弟兄,在墙外面放哨。其他弟兄手里端起枪杆子,跟着老子去村子里瞧瞧,这群小鬼子有什么动静。”
“是队长…”
张小虎拉低大嗓门喊了几声过后,刚要跟着众人走出屋里,突然脑袋里就想到刘丽腿上的伤口,忘记用酒给她消消毒,关系到女娃子小命马虎不得,停下脚步回过身子来,一边是往西屋走去,另一边喊了一嗓子。
“弟兄们去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这面游击队战士们,齐刷刷几排站在屋外面,瞪着一对对小眼珠子,瞧着张小虎背影,都不知道队长突然停下脚步,慌了慌张要去干啥,这时站在人群中张大胖笑嘻嘻道:“队长要娶婆娘了,咱们要有嫂子了。”
“你小子瞎胡说啥了,队长要娶婆娘,咱游击队也没有女娃,队长娶谁啊。”
“你小子被鬼子炮弹给炸傻了吧!咱们刘指导员她不是女同志吗?”
“你是说咱们队长,和刘指导员她好上了,不可能吧!”
“呵呵,你小子别一口一个刘指导员,今后咱们弟兄得改口要叫嫂子。”
“行了行了,都他娘的别乱嚼舌根了,让队长他听见了大脚踢起来,不得狠狠踹你们这帮